殺的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時間長了,很多事情自然也就變得理所應當了。
習慣,這是一個可怕的詞。
“……沈月她這次任務沒完成,回去會怎麼樣?”段群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理智告訴他不應該再關心這個女人。可他還是問出了口。
段梟冷哼一聲,沈月是沈長修培養出來的殺手,他這個人眼睛裡容不得一點沙子。沈月這次回去,十有八九怕是活不成了。
不過考慮到段群的身心健康,段梟決定委婉一點
“咳!運氣好的話,可能會落得個終身殘疾。”
段群“……”
“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非得吊死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呢。就不能學學你哥,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優良作風嗎?”
“……”你這麼優秀,你老婆知道嗎?
“不對呀!”段群突然一拍大腿,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
“段梟!既然當初我沒選錯,那你為什麼要踹我?”
當初的畫麵到現在段群還記憶猶新,段梟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恨不得把自己活活踹死。
“段群,麻煩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用你那比核桃還小的腦仁兒想問題。走點心,彆光顧著走腎。我踹你自然有我的用,至於為什麼,說了你也不明白。有這個時間不如多吃點核桃補補腦。”
段梟抓住一切機會,不遺餘力的抨
擊段群。
段群覺得自己已經免疫了。
段梟在沈長修這些年經營的關係網中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
在燕京靠西南方向的山區,有一所大型的療養院。燕京可是有不少貴族豪紳打著看望病人的旗號都去過那個地方,可一個平平無奇的療養院,怎麼會吸引這麼多富家子弟觀光?
段梟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立刻讓小七查了一下這家療養院的賬目。這一查可不要緊,段梟發現這所療養院每年的收入令人砸舌,收入遠超一般療養院的十倍甚至二十倍。
原來這所療養院,經營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在掛羊頭賣狗肉。
表麵上打著療養院的旗號,實際上背地裡是傳說中的帝王朝私人狩獵場!
療養院的整座後山都被承包下來了,用鐵欄杆圍得嚴嚴實實。
對外說是為了防止療養院裡的精神病人跑出來危害社會。正是因為放出了這種風聲,一般人才不願意靠近。可事實上背地裡在做什麼,恐怕隻有他們自己心知肚明了。
真的僅僅是私人狩獵場這麼簡單嗎?
雖然早在好幾年前就已經頒布了禁止捕殺野生動物的法令。
但不代表類似這種的狩獵場就真的銷聲匿跡了。隻不過是從明麵上轉到了地下罷了。
就算是真的被發現了,最多也就是罰點錢罷了。
沈長修,商賈出身,手上握著數不儘的財富。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如果真的是他想辦一個私人狩獵場,大可沒必要做的這麼隱蔽。
先不說帝王朝私人狩獵場裹上了療養院的外衣。最重要的是這地方的所有權明麵上居然不屬於沈長修。
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倒是很符合他的性子。
僅僅是一個狩獵場,這麼大費周章顯得有些謹慎過頭了。所以段梟斷定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不行!
他得去探探底。
隔天。
段梟特意起了個大早,洗漱之後換上了自己原來的衣服。
“段梟你乾嘛去?”段群被段梟起床的動靜給吵醒了,揉了揉眼睛睡眼朦朧的看著眼前到處亂晃的人影問道。
“我有點事情要處理。”段梟隨口答了一句。
隨後從抽屜裡找到了段群的病曆卡,“次啦!”一聲撕下一張紙。
抬筆刷刷刷的寫下了幾行筆力勁挺滄桑有力的大字。
請假條
臨時有事,出去一趟,歸期不定。
申請人段梟
“回頭那小護士來查房的時候,把這個給她。”段梟將寫好的請假條拍在了段群的臉上。
隨後頭也不回的飄然離去。
段群被一張白紙糊了一臉,等他把紙拿下來看清上麵的字的時候。
渾身上下散發著無語凝噎的氣質。
這貨居然真的請假了?!
他居然真的請假了?!
這他媽住院還能臨時請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