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你要死了嗎！你敢賣這種玩意兒？缺大德了！”
季掌櫃的被罵得一臉的唾沫星子。
他還是不相信，又問了小元寶一句，“小元寶天師，你來得正好，我這糧食真的被什麼吃過了嗎？”
小元寶兩隻羊角小辮子呆萌可愛，圓乎乎的小臉蛋兒，粉嫩粉嫩的。
看起來又香又軟又揉。
“嗯，都被吃啦！老伯伯。”
季掌櫃險些摔倒。
又一波大嬸們的唾沫攻擊，讓他避之不及。
“這是怎麼回事兒，我也不知道啊！是小夥計經手的……算了，是我的錯，我沒有檢查，失職了，對不住各位大嬸子們，我們糧行照賠！唉……”
季掌櫃一說照賠，眾人的情緒就緩解了下來。
這年頭，糧食可精貴了。
讓她們沒吃的，就是等於要了她們的命。
能賠的話，還是能保留一些理智，與鄉鄰情誼的。
她們也不相信，四季糧行這麼多年來都品行規矩，突然就不講武德起來了。
前不久，不是順利車行的白順利就被人陷害了嗎。
興許其中有什麼隱情，這糧食但凡當家人有見識的人，一眼就知道有問題，哪怕不認識的煮得吃了，也隻是沒營養，吃得乾巴，也不會中毒，不是什麼大問題。
所以，大家重新去了糧行登記了，換賠了。
糧行還有其他好的糧食，不是全部都是這樣“被吃過”的。
季掌櫃把小元寶她們請進了屋，又找來經手的小夥計問情況。
小夥計也是冤得不行。
嚇壞了。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掌櫃的，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最西邊的那間庫房裡拿出來的糧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變成這樣……”
季掌櫃道，“西庫房的這批糧食是幾天前才倒的，我親自檢查的，送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趕緊去看看。”
走了兩步，停下來，“小元寶，一起幫我們去看看吧。”
蔡氏道，“糧庫重點，我們外人不好進去參觀吧？”
“不礙事，不礙事，小元寶又不是外人，是咱們糧行的貴客。”
“來啦！”小元寶饒有興致，小跑跟上。
三寶要保護妹妹，也趕緊跟上去。
一行人來到了後院西庫房內。
庫房很大，窗戶也多，密封性強，裡麵很是陰涼。
因為現在是青黃不接的時候，糧少，不是秋收旺季，所以，西倉庫並沒有堆滿。
各種糧食都歸納整理成堆了。
看起來井井有條。
“我就是在這一塊兒拿出去的糧食，掌櫃的，我這裡也有登記表，今天領了一共……”小夥計有種跳入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了。
季掌櫃看了看，沒有問題。
連開了外麵兩三袋糧食，都是灰白色的……
小夥計又繼續開後麵的袋子，又都是正常的。
還有一袋糧食，灰了一半，另一半還是好的。
像是吃到了一半，還沒有來得及吃？
季掌櫃的讓小夥計把灰了的糧食，都清理了出來。
剩下好的糧食。
所幸，還有一大部分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