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易搞定了自己的事,也閒了下來,準備和陸國華湊一塊,混個口福。
穿過人群,秦易走向提前約定好的角落,準備和自己契爺彙合。
沒想到的是角落裡比宴會大廳中心更熱鬨,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聚精會神的聽著一個年輕人在講話。
陸國華一手拿著點心,站在旁邊也聽得出神,連秦易走到身邊都沒發覺。
“喂,契爺,你們這是乾嘛呢?”秦易拽了拽陸國華的衣服。
“唉,彆吵,我在聽黃大少講嚶國國債呢?”陸國華擺了擺手。
“國債?這玩意有什麼好聽的?”
“收益率15呢!”陸國華比劃了個手勢,“很高啊。”
“現在嚶國經濟很強勢,在簽署了馬斯特裡赫特條約之後,整個歐洲將開啟一個新的篇章,打通貿易壁壘,彙率統一,打造一個龐大的市場。”
黃誠矩談笑風生的給周圍人講解著經濟形勢,“這種一年期的債券可以說是發給港島人民的福利,15收益率非常的客觀,由嚶國央行發行,非常的穩健。”
“諸位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到我們長河集團的證券公司購買,我們會派專業的客戶經理為大家講解和指導。”
黃誠矩舉起了酒杯,晃了一圈,“歡迎大家購買,那邊那位先生,有沒有興趣啊。”
陸國華一愣,有些不確定的指了指自己,“我啊。”
秦易一聽這個頓時笑了,你t賣債券賣到我契爺頭上了。
“不,我們沒興趣。”秦易伸出手直接替陸國華回絕道。
“那太可惜了。”黃誠矩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轉身看向其他人,“那位先生,有沒有興趣……那明天直接去證券公司,直接報我的名字就行,客戶經理會幫你辦好手續的,份額有限,先到先得。”
陸國華轉過身有些沒緩過神來,“15的收益,很高啊,要不要試試啊。”
“彆聽他亂講,買了之後早晚賠死。”秦易隨口勸道。
秦易也是隨口一說,沒打算攪局。
但是偏偏不巧,周圍忽然安靜了下來,秦易的話很清晰的傳入周圍人的耳朵中。
所有人一起看向了秦易。
黃誠矩本來在樓上推銷債券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聽見這話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喂,那邊那位先生,請你站住。”
秦易停下了腳步,慢慢回過身來,“你是在叫我嗎?”
“對,就是你。”黃誠矩神色倨傲的說道,“剛才你說什麼?你說我賣的債券會賠?”
“有嗎?”秦易微微一笑,“我剛才隻是隨口一說。”
“隨口一說?”黃誠矩慢慢走向秦易,“你以為隨口一說就不用負法律責任嗎?你信口雌黃損害的是我們長河集團的商業信譽,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這完全是對我們集團汙蔑,我們會立刻會給你發律師函,到時候你就等著吃官司吧。”黃誠矩身邊的助理也開始恐嚇起來。
“對不起黃大少,我兒子亂說的。”陸國華連忙道歉,“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這些小人物計較。”
“如果你兒子隻是對我個人有微詞我完全可以一笑置之,但是他對我推銷的債券大放厥詞,這就不是針對我個人了。”黃誠矩冷哼道,“真想誠心道歉的話,你們父子倆一會上台,當著全港島各界人士的麵,鄭重向我道歉,並承認自己口無遮攔,在胡說八道。”
秦易一下樂了,我給你臉了是吧。
“黃大少是吧?”秦易冷笑的直視著黃誠矩,“我剛才是說過債券會有賠本的可能,這不是信口雌黃口無遮攔,這是基本常識,所有的債券都可能賠,隻不過幾率大小而已。”
“收益率越高,風險越大,這個金融常識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剛才隻是提醒我家人,投資有風險,購買要謹慎。”
“看你說這麼多,你很懂金融啊?”黃誠矩忽然笑了,“敢問先生是哪路高人,在哪所大學讀書的?”
“我不是什麼高人,隻是港島普通的一個市民而已。”秦易不卑不亢說道,“我也沒讀過大學。”
“那我勸你沒讀過大學就好好讀讀書。”黃誠矩說話的音量逐漸提高,“經濟和金融你都不懂在這裡說什麼?”
“我是不懂,但是黃大少你也不是相關專業畢業的吧。”秦易語氣平澹的回懟道,“既然你我都不是相關專業的,為什麼你能談我不能談。”
“住口,你什麼身份敢和我們黃大少比。”旁邊的助理義憤填膺,頗有主辱臣死的風範。
黃誠矩擺了擺手,打斷了助手的話,“我雖然在斯坦福大學學的是土木,但是我在商界侵染多年,眼界和見識上還是有一些的,更何況我這些年一直在攻讀經濟和金融相關的書籍。”
“知識,就是我說話的底氣。”
秦易笑了,“那好,那黃大少就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學識,你給大家講解一下,這個債券有沒有賠本的風險。”
黃誠矩露出一個冷笑,心中暗道,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一個無名小卒憑什麼跟我鬥。
我要是連你都擺不平,港島我就不用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