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滿心歡喜的簽下合同後,公司的玻璃門被推開了,沙皮匆匆的走了進來。
“大老,東西我都帶來了。”
“先放那。”秦易拿過文件看了一眼,“保險受益人也要寫上。”
“什麼是保險受益人啊?”
沙皮插了一句嘴,“就是喪葬費,撫恤金要留給誰,你們寫誰的名字就歸誰。”
三人瞬間懂了,“原來是這樣啊。”
秦易臉色一下就拉了下來,“你說的這叫什麼話,那是人身意外傷害,叫什麼撫恤金。”
“其實都一樣嘛。”沙皮不以為意的說道,“給大老乾活,大老絕不會虧待你們的,平時吃香喝辣的,有生意就帶你們去乾一票,然後就可以分錢,如果掛了,大老給你們五百萬安家費。”
三個人互相對視一眼,有些納悶,“咱們不是保鏢公司嗎?”
“當然是保鏢公司,沙皮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秦易瞪了沙皮一眼,隨後滿臉和藹的看著三個新員工,“不要聽他亂說,咱們是正經公司。”
“哦。”三個人稍稍安下心來。
“這是咱們公司第一位客戶的資料,你們幾個看一下。”秦易從背包裡掏出一遝照片和檔桉。
“這個人叫朱滔,年齡46歲,明麵生意有夜總會、進出口貿易和房地產,實際上他是一個賣粉的。他的身家大概有四到八億之間,資產不算多,但是應該有不少現金。”
“他私人保鏢頭子,叫大榮,除了這個大榮,平常還會帶幾個打手。”
“這個瘦高個叫朱丹尼,是朱滔的侄子,也是朱滔的心腹骨乾。”
“還有一個叫高約翰,是朱滔的軍師智囊。”
“這次我們的目標是朱滔。”秦易環顧了一下四個手下,“現在都清楚了嗎?”
“清楚了。”
王建軍等人點頭,表示清楚。
“那就好,沙皮哥,拿地圖來。”秦易興奮的搓著手,“這是朱滔彆墅的位置,這是他公司,他還有一個秘密辦公室。他平常上下班的路線我已經標注好了,現在我們的首要問題就是尋找一個合適的下手地點。”
“……”
王建軍兄弟麵麵相覷。
下手?
老板是說要下手吧?
王建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聽錯。
小富伸出了手,“老板,我們是要殺他嗎?”
“當然不,我們是做正經生意的,怎麼會殺人呢?”秦易擺了擺手,“我們是要綁架他。”
“綁架?”
三人一下驚了,“我們不是安保公司嗎?”
“這你們就不懂了,這叫沉浸式模擬演習,是讓保鏢們用匪徒的方式去思考,尋找安保體係中的漏洞,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客戶安全。“秦易微笑的解釋道,“你們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
三個人將信將疑,總覺得這個正經公司好像不太對勁。
“現在你們幾個研究一下,拿出一個可靠的行動方案出來。”秦易微笑的說道,“有獎金哦。”
三個人對視一眼,馬上開始對著地圖和資料研究了起來。
秦易則拿起了電話,撥打了過去,“喂,朱濤先生嗎?”
“是我,你是誰?”
“我們是黑水安保公司的專門為高端用戶私人安保服務……”
“都都都……”
秦易皺起眉頭,“嗎的,掛我電話?”
然後再次撥打了過去,“朱濤先生,請問您需要我們的安保服務嗎?”
“不需要!都都都……”
“第二次了。”秦易冷笑著再次撥通了朱滔的電話。
結果朱滔那邊先急了,“神經病啊,我都說了不需要……”
“朱滔,我給你臉了是吧?”秦易冷冷說道,“我過你兩次機會了,給臉不要臉是吧,現在你給我五千萬美元,我保證你的安全,不然你出了什麼事我概不負責。”
朱滔一下就懵了,竟然有人威脅到我頭上了,怒極反笑,“要錢?好啊,有種你來找我,我當麵把錢給你!”
“那就說定了,見不到錢,後果自負。”
秦易把電話一扔,扭頭看向自己手下員工,“計劃好了沒有?”
王建軍舉起了手,“老板,我們研究了一下,朱滔的家和公司都不太好下手,他身邊一直都跟著一群人,單憑我們幾個人,不能在短時間內控製住他們,朱滔很容易逃脫或者報警,而且行動時間不能拖延的太長。”
“所以我們決定在路上動手,而且最好是晚上,人少車少的地方動手,但是他上下班的時間固定,走的路都是繁華地段,有難度。”
“不要緊。”秦易微笑的看著自己手下員工,“你們的思路對了,我很滿意,不過你們還是為思維定式限製住了。”
“諸位,做我們這行的,要善於打破思想結界,深挖市場環境,要對用戶畫像深入理解,揣摩用戶習慣,找到關鍵路徑。”秦易嚴肅的說道,“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總而言之,朱滔不出來,咱們就把他釣出來,然後在路上動手。”秦易大手一揮,“看地圖。”
“這裡是朱滔的家,這裡是他的辦公室,這裡是他的秘密辦公室,三個地點之間雖然都是繁華路段,但是到了半夜人流和車流都很稀少,我們可以定在半夜動手。“
“那怎麼能讓他半夜出來呢?”王建軍有些不解。
“很簡單,他的兩個辦公室內各有一台電腦,他賣粉往來賬目都存儲在電腦上,而他的辦公室內都安裝了報警器,隻要有人觸碰電腦,就會自動響應通知朱滔。”秦易眼中閃著自信的光芒。
“電腦裡資料夠他做一輩子的牢,有人動電腦,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去辦公室,到時候一出門,我們就直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