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漂在港綜開始!
一輛平治轎車停在了路邊,黑鬼權板著臉站在車前,他的手下默默的跟在他身後,然而過了半天都沒人動。
“開車門啊!我丟你老木,一群蠢貨。”黑鬼權氣得破口大罵,抬腿踹了一腳身邊的人。
“啊?哦,權叔,您慢點。”被踢中的少年才終於反應過來,上前拉開了車門。
黑鬼權冷哼了一聲,鑽入了轎車的後座,然後探出頭來對站著的人說道“還愣著乾什麼,快上車啊。”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十幾個人馬上走向其他轎車,坐了進去。
平治轎車率先啟動,其他五輛車緊隨其後,一溜車隊向九龍城寨駛去。
黑鬼權臉色陰沉,內心怒火更盛。
他的幾個得力手下都被喪昆撬走了,於是不得不把所有拿得出手的槍手都拉出來充門麵。
要知道他黑鬼權隻靠五個馬仔就敢走一趟九龍城寨,誰不知道他手下四大金剛的厲害,九龍城寨的公仔強都要忌憚三分。
“喪昆,我今晚就讓你碎屍萬段,丟海裡喂魚。”黑鬼權使勁的用拐杖懟著車底,撂下一句狠話。
遠處那座聳立的九龍城寨輪廓逐漸清晰起來,淩亂臃腫的建築仿佛一個怪物。
破敗、雜亂、肮臟。
以龍津道、西城路、東頭村道和龍城路為界限,這個占地隻有27公頃的地方幾乎就是港島的法外之地。
由於是三不管地帶,這裡龍蛇混雜,不少逃犯亡命徒隱身其中。
九龍城寨中有一套自己的規矩,在這個地方黑道規矩才是法律。
車隊城寨越來越近,道路也變得崎區不平,顛簸的厲害,車內的人左右搖晃,東倒西歪。
過了幾分鐘,車隊停了下來。
九龍城寨龐大的建築群壓到了麵前,高樓的表皮斑駁破敗,建築之間的小路狹窄逼仄,黑暗無光。
黑鬼權走下車,麵無表情的率先走入了小巷中。
他的手下看著黑漆漆的巷道,心中有些慌張,但是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跟上去。
小巷中充斥了難聞的味道,陰暗潮濕,汙水遍地,頭頂到處是私搭的電線。
在宛如迷宮的小巷中穿行,時不時有人探出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後就消失在黑暗中。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眼前有了亮光。
九龍城寨的正中心一片空地上,擺滿了麻將桌。
一群打著赤膊,露著紋身的壯漢正在鏖戰,嘴上叼著煙卷,嘩啦嘩啦搓著麻將。
黑鬼權等人剛露麵,正在打麻將的壯漢們一齊停下了動作,眼神不善的看著他們。
有兩個拎著砍刀的人攔住了黑鬼權和他手下的去路,上下打量著一行人。
“告訴強爺,我黑鬼權有要事相商。”黑鬼權背著手,朗聲說道。
“在這等著。”,一個壯漢急匆匆的走上了旁邊的樓梯。
過了幾分鐘,壯漢從樓上探出頭,“強爺有請。”
黑鬼權邁步就上了樓梯,身後的一眾手下剛要跟上去就被人攔下了。
“你們不能進去。”
“我丟你老木!你算老幾啊。”
“我偏要進去怎麼了?”
“找死啊!敢跑九龍城撒野了!”
一片喧嘩聲,打麻將的壯漢們站了起來,各個臉色不善。
黑鬼權的手下也不甘示弱,拉開了外衣,露出了槍柄。
此時黑鬼權卻仿佛什麼也沒看見的一般,腳步不急不緩的上了樓。
“砰砰砰!”,城寨中響起三聲槍響。
兩側大樓過道上湧出一群人,拿著砍刀和手槍填滿了空地。
“權叔!”
“權叔!
”
黑鬼權咳嗽了一聲,“大隻廣,你搞也啊,我帶的手下不能進嗎?強爺也沒你霸道啊。”
大隻廣看了一眼,“權叔,這是強爺的意思,每個大老隻能帶一個人進去。”
黑鬼權皺起眉頭,“都有誰來了?”
“除了雷公,都來了,就差你了。”
黑鬼權頓時覺得不妙,隨手一指,“阿榮,你跟我進去,其他人都等在這。”
阿榮答應了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邁過狹窄樓梯,兩人在一個壯漢的帶領下穿過曲折的暗巷,又爬上了一截樓梯。
推開門,黑鬼權走入了寬敞明亮的大廳,
大廳的一頭的擺著貢桌,上麵放著關公的神像,桌上的香爐插著三根粗大的香,餘煙鳥鳥。
主位上坐著一個光頭,眉毛發白,穿著白色的褂子,身形挺直,眼神銳利陰冷。
黑鬼權掃了一眼,大廳內的座位幾乎坐滿了各個殺手集團的大老。
“刀疤威,蛇仔明、肥老蘇、火雞、恐龍。”黑鬼權一個個看去,“港島做這一行的大老都在這裡。”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年人猛地一拍桌子,“黑鬼權,你個撲街,你竟然還敢來!”
“你手下喪昆撬走了我的馬仔,你怎麼說?”
“撬走你一個?喪昆撬走我兩個,都是我養了五年的槍手,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撲你老木啊,黑鬼權。”
大堂內眾人紛紛站了起來,口吐芬芳,對黑鬼權致以親切的問候。
黑鬼權臉色鐵青,一時間無言以對。
“都不要吵了。”光頭舉起了手,緩緩開口說道。
大堂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一齊看向光頭。
“黑鬼權。”光頭慢條斯理的拿出一根煙點上,瞥了黑鬼權一眼,“你有什麼話要說。”
“強爺,這事與我無關!”黑鬼權激動的大聲說道,“喪昆欺師滅祖,吃裡扒外,他已經叛出我的門下了。”
其他大老瞬間沸騰,“我丟你老木,你說無關就無關,我看就是你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