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沒有其他人走,自己一個人帶著受傷昏迷的信差獨自走了。
在繞了幾圈之後,他甚至連之前預定好的新安全屋都沒去,而是找了另外一個安全屋。
安頓妥當之後,他利用提前藏好的藥品器械,給信差傷口處理了一番。
取出子彈,縫合傷口,包紮止血,全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完成的。
處理完信差傷勢之後,教授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有些疲憊的坐在椅子上。
深夜的風從開著的窗戶吹進來,涼涼的帶走了身上的燥熱,讓他逐漸冷靜下來。
身體勞累但是他的大腦依舊在運轉著,之前被趙先生找上門來逼迫,他嘴上反駁,但是內心卻思考了一番。
拋開立場問題不談,這位趙先生的說法他還是有些欣賞的,隻是這個人行事作風太跳脫。
而且摸不清什麼來路,這就讓教授內心很是忌憚。
趙先生對他們的底細可以說了解的十分清楚,與製造兩次襲擊的那夥人肯定是有關係的。
對方到底想乾什麼,對組織到底有什麼目的,這讓教授百思不得解。
嘴上說要合作,教授壓根就沒考慮這一點。
趙先生什麼底細都不清楚,和他能合作什麼。
今天他一時暴怒,讓信差出手除掉對方,沒想到反被對方算計了。
加上第一次信差被埋伏,這個趙先生總共出手兩次,都打的他肉疼。
培養一支行動小隊,人員組織、訓練、武器彈藥都是花費不菲。
就這麼白白的損失掉了,還是兩回。
完全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舉報自己說辭完全是扯澹,教授憂慮的是自己組織內肯定有對方的內鬼,自己剛一動,對方就知道了。
而且“赤盜”這個名號的泄露,不是有內鬼根本說不通。
那麼到底內鬼是誰呢?
教授思考了一圈,暫時沒什麼頭緒,他決定還是要通知一下紳士、律師這些高層。
就在他剛準備起身時候,忽然窗戶被拉開了,一道黑影走了進來。
教授大吃一驚,伸手就去摸腰間的槍。
不料迎麵砸過來一個包裹,教授隻來得及伸手接住。
“東西都在這裡了。”黑影走到了燈光下,露出了熟悉的臉。
教授整個人都呆住了,“趙、趙先生?!”
“怎麼?你一副什麼表情。”秦易皺起眉頭,“你檢查一下包裡的東西,是不是你要的。”
“你怎麼找到這來的?”教授心中駭然,這個地方隻有他知道,分散撤離之後他還特意把其他人支開。
為什麼趙先生還能找到這裡來?
“趕緊看看是不是,如果不是我再回去找。”秦易催促道,“彆磨磨蹭蹭的。”
教授愣了一下,低頭解開包裹,看清楚裡邊東西之後整個人都麻了。
裡邊赫然是一把短劍、一個圓盤和一個勾玉。
“三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