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媚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搖了搖頭,她現在隻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大家見她不想說,都散開了,讓她先緩一緩情緒吧。
接下來的幾天,阮媚顏和藍月輝開始了正式的冷戰。
阮媚顏在宿舍待著的時候就會翻開《泰戈爾詩集》看,這本書她一直帶在身邊。
“我聽見愛情,我相信愛情。愛情是一潭掙紮的藍藻,如同一陣淒偉的風,穿過我失血的經脈,駐守歲月的信念。也許所有的初戀都一樣,它隻是為後來的戀愛做一個序幕而已。可是到後來你才發現,你如果再想愛上一個人,是這樣難這樣難。難到你以為你已經不能再愛,不可再愛,難到你找到的下一個人,還以,第一個人為藍本。”
是啊,初戀是讓人刻苦銘心的,大概大多數人都不會忘記自己的初戀,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接觸愛情,第一次把心托付給另一個人,陪著他歡喜,陪著他哭泣,陪他一起度過每一個平凡而簡單的日子,卻因為有彼此的陪伴而讓每一天變得充滿甜蜜,幸福的味道。
阮媚顏驚歎泰戈爾對愛情的理解,也臣服於他的筆下這些優美的語句,懷著好奇,她搜索了關於泰戈爾的愛情故事。
1978年,他來到孟買學習英語為遠赴英國做準備,一位醫生的女兒做了他的英語老師。他們兩個一見如故,在之後的相處中兩人逐漸被對方所吸引。泰戈爾還專門寫下了長詩送給她。安娜常常主動接觸他,想辦法吸引他的注意,但泰戈爾根本沒有理解安娜的暗示。他相對安娜示愛,但一想到自己就要遠赴英國,不想耽誤安娜的青春又默默放棄了。
幾個月後,他告彆了安娜遠赴英國。走前,安娜為他送行。兩人都想不到這次離彆,竟是永彆。安娜在父親的安排下,迅速嫁給了一個大她二十歲的男人。她的婚姻生活並不快樂,安娜整天活在抑鬱和痛苦之中,幾個月之後就去世了。泰戈爾回國後,才發現自己的愛人已經去世。
安娜可以說是整整影響了他一生,直到晚年,他還提筆寫詩來緬懷安娜。
泰戈爾的婚姻不像他的愛情詩那麼浪漫,反而一直是平平淡淡的。回國幾年後,在家庭的安排下,他娶了一個同種姓的女孩子。他比妻子足足大了十一歲,所以他一直十分關心他的妻子。在寫作之外,他也常常抽出時間來陪伴妻子。他們兩人之間雖說沒有許多浪漫情調,但一直相敬如賓平淡地生活。
當妻子生病時,泰戈爾一直在病床前精心照顧。但不幸的是,妻子還是因病過世了。妻子去世後很長一段時間,他一直沉浸在痛苦中。而且他不得不獨自承擔起照顧孩子的責任,為了增加與孩子之間的交流,他常和孩子們一起玩遊戲。女兒生病時,他抬著擔架走了幾十裡將女兒送進醫院。正是因為對孩子的父愛,他才能寫出《新月集》這麼優美的兒童詩集。
藍月輝的部長這天見到藍月輝一個人走在路上,“嘿,又見麵了。”
“部長好。”
“不用這麼見外,我比你大一屆,叫我學姐也可以。”
“知道了。”
“怎麼沒見你女朋友啊?”部長問。
“……”藍月輝沒說話。
部長見勢說道:“分手了?那是不是我有機會了啊?”
“啊?”藍月輝懵逼。
“明人不說暗話,我想撩你。”
“沒分手。”藍月輝回答。
“沒關係,不防止我追你。我還有事,先走了。一會微信找你”部長笑了一下離開。
藍月輝揉了揉太陽穴,繼續往前走著,迎麵過來一個女孩,“帥哥!你哪個學院的?”
“有事?”
“留個微信號吧……”女孩子羞澀的說。
“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他說完朝前走去。
迎麵他看到了阮媚顏正在和一個男生說話,還笑著,他氣憤的走了過去。
“同學你還有事嗎?”藍月輝問。
那個男生一臉莫名其妙,“沒,沒事了。”
藍月輝一把摟住阮媚顏,“如果沒事的話我就要帶女朋友走了。”
男生還沒反應過來,藍月輝就摟著阮媚顏走了。走了幾步,阮媚顏把他的胳膊從自己肩膀上拿了下來。
“你乾嘛。”
藍月輝直接對著她的唇就吻了上去,這個吻,似乎是充滿了對她的思念,從而漫長而深情。
很久後藍月輝才鬆開了她,湊近她的耳邊說:“我好想你。”
阮媚顏一下子哭了起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嗚……”
這一哭,藍月輝都慌了,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小顏彆哭,我錯了。”
“嗚嗚嗚……”阮媚顏哭的抽泣不停。
“小顏,我錯了,我不應該不理你的。我也不是故意不理你,我……我就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也是第一次談戀愛,不知道應該去麵對彼此吵架這個問題,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因為什麼生氣,我就不知道我該做什麼,我也不敢找你,而且我之前給你發的消息你也沒回……”
藍月輝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在做檢討一般,阮媚顏看著她的樣子笑了起來。
藍月輝看懷中的人兒笑了,總算舒了一口氣。
“你真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她問。
“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