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人可是難得能見到女子在府中行走,嚴司信專門挑年紀大或是已成婚的女子做仆從,是因為她們安分守己,不會如豆蔻少女那樣憧憬著不屬於她們的東西,或是人。
他可不想一天兩天地起疹子。
但抱著李嫣然卻無事,他實在太好奇了,難道天生的一物克一物?他勾了勾唇,不信的,他不信她能克製住他。
就她這副嬌嬌樣子?不可能。
李嫣然不知道他說的睡覺是哪一種,心中下意識地認為他的睡覺應該是兩人蓋著同一床被子一起睡,畢竟他好龍陽嘛。
新納了嬌妾,就算他不能與她做夫妻之間的事,那也要假裝一下吧,她乖乖地爬上床榻。
嚴司信看著她這副樣子,唇角露出幾分笑意。
等他也上了床榻,她這才拉過被子將他們身上蓋上,她突然想起周氏同她說,與夫君一起同睡的時候應該臥在床外側,夫君在內側。
這是好伺候夫君喝水起夜等等,可她一時間忘了,先上了榻,她小心地看過去。
嚴司信正好捕捉到她的眼神,隨意地問“怎麼了?”
“夫君喜歡睡內側還是外側?”她仰著小腦袋問,若是他喜歡睡內側,那她就趕緊睡外側,不能讓他生氣了。
他挑了挑眉,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倒是有幾分讓人憐愛,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就這樣睡吧。”
他心中發笑,從他們兩人見麵到現在,就這睡覺一事,她問了諸多的問題,倒也是一個極其心細又糾結的人。
“哦。”她撩起一邊的發,躺了下來,端端正正地躺著。
他舒服地躺下,側過頭看她那緊繃的小臉,“緊張什麼?”
“妾身沒有。”她說。
“對著本王,妳要撒謊?”
她輕咬著唇,“第、第一次與人同榻,妾身不習慣。”而且還是一個大男人。
嚴司信被取悅了,喉嚨發出愉悅的笑聲,“本王也是第一次,”微頓,“誰也不占誰的便宜。”
她羞紅了臉,可下一刻又覺得不對呀,他怎麼可能是第一次呢?他難道沒有同彆的男人一起……
她正想著,一抹陰影懸在她的上方,她抬頭,對上他那雙如深夜般漆黑的眼眸,心激動地跳著,“王、王爺?”
“妳可是想,本王怎麼會是第一次,是不是?”
他的聲音很溫柔,令她想起了四月份時與姊妹們踏春時站在花海中,微風徐徐的溫心,她一時放鬆,腦袋在還未想一想就先點了點頭。
他笑了,她被驚醒,就如夏日午後那驚天暴雨,她捂著嘴,“妾、妾身什麼也沒說。”
“妳確實沒說什麼。”她隻是點了頭表示了對他好龍陽之事的肯定罷了。
“王爺明察秋毫。”他看起來很好說話,整個人不笑時雖然嚴肅,但卻令人如沐春風。
他低下頭,聲音又沉又啞,“可是聽說了京城的謠言?”
“什、什麼?”她結巴了,深怕他認為她是一個八卦不懂事的壞姑娘,立刻搖頭,“沒有,妾身什麼也沒聽說。”
“是嗎?”他依舊笑,大手在被衾下悄然地挑開她的寢衣,摸到一手的滑膩,那手感如最上乘的蜀錦,“那本王說給妳聽,嗯?”
她忐忑不安,“王爺請說。”他要說什麼?要承認這事?難道男人都是不要麵子的嗎?
那她該如何應對的好,是支持他呢,還是……
“本王並不好龍陽,”他俯首,在她的耳邊低問“聽清了嗎?”
她眼前一陣眩暈,他剛才說什麼?他不好龍陽?可府中也根本沒其他的女子啊!
“妳想一想,本王好什麼?”
他靠的近,呼吸輕灑在她的耳畔,引得她的呼吸都急了幾分,她顫著嗓音,“王爺,好、好女色?”
他低低一笑,“不是。”
她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嫁的男人好龍陽不對,好女色好像也不好,可他不好男色也不好女色,那他到底好什麼!她一時間也分不清她希望他是怎麼樣的了,她心中一慌,臉色也白了幾分。
他側過頭,看她紅著臉,小手捂著嘴死死壓抑著要尖叫的模樣,心頭的野草似乎又迎風長高了幾吋,“妳猜到了嗎?”
“猜、猜什麼?”她雙腿發顫,腦袋在他含住耳尖時已經空白了一片,現在他問什麼,她也隻是下意識地做出應答。
真的是許久未碰到能讓他心情愉悅的人了,他伸手拉下她捂著嘴的小手,捏著她的下顎,兩人對視著。
“本王好的是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