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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眯著眼睛看著三樓的方向,能從紗窗上隱約看到一個美婦人正在做菜。
“這應該就是韓若水的家了吧?”
“想我堂堂天榜第十的高手,竟然要來乾綁架這種事情。”三爺搖著頭幽幽的歎了聲,腳剛往前邁出一步,耳邊就傳來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聲音。
“你找韓若水?”
三爺渾身一顫,全身的血液都僵了。
他身邊竟然有個人,而且從聲音聽起來,這個人離他很近。
三爺驚恐萬分的轉過頭,看到一個長相憨厚,手上拿著一瓶耗油的中年男人笑著看著自己。
那笑容很淡,就如同吹風佛過臉頰。
這怎麼可能?
他可是天榜第十的高手,就算子彈都能躲開,一個大活人接近自己居然不知道?
“天榜的?”那中年男人又緩緩開口了。
“你……你是?”三爺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看著中年男人。
“看樣子執法者要換一換了,什麼垃圾都能進天榜。”中年男人搖搖頭,轉身慢悠悠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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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買一瓶耗油去這麼久?”韓若水有些不滿的瞪了徐慶年一眼,從他手中接過新買的耗油。
“今天三姨家有點事不開門,我去城中村外邊的小賣鋪買的。”徐慶年摸著頭憨憨的笑,接著眼睛突然瞥到了韓若水身的顧寒霜。
“寒霜你怎麼來了?那臭小子呢?”徐慶年說著東張西望,卻沒有看到楊旭。
不由得低聲自言自語“這臭小子真小氣,上次不就是貪了他一包煙嗎?居然不來看老子。”
“徐叔叔。”顧寒霜乖巧的叫了聲,然後又有些欲言又止,臉上強行擠出個一個勉強的笑容。
她不想讓韓若水知道楊旭被關在派出所的事情。
“等哪天我要好好教育教育這臭小子才行!”徐慶年罵罵咧咧的蹲在地上準備洗菜。
“拿來!”韓若水卻對著徐慶年伸出手。
“拿……拿什麼?”徐慶年渾身一哆嗦,猛地站起身,下意識的捂緊口袋,
韓若水也沒有說話,隻是笑眯眯的看著他。
“好吧好吧,我去小賣鋪買了包煙。”徐慶年一臉肉疼的把新買的香煙放到韓若水的手中。
不過剛要把香煙放在韓若水手上時,徐慶年手猛的一頓,接著把香煙收進口袋,在韓若水和顧寒霜目瞪口呆中跑到洗手池衝了衝手。
還用洗潔精洗了兩遍,這才重新把香煙遞給韓若水。
“你乾嘛呢?”韓若水一臉納悶,這男人該不會是玩狗玩傻了吧?
“沒,就是剛才買耗油的時候順手丟了下垃圾!”徐慶年臉上又露出憨憨的笑容。
這隻手剛剛殺了個垃圾,怎麼能碰到若水呢?
接過香煙,韓若水把十七隻抽了出來放進圍裙前的口袋裡,然後把三隻香煙遞給徐慶年。
“平時不隻是隻能抽兩支嗎?”徐慶年一愣。
“這一支獎勵你的。”韓若水說著轉過身,拿著鍋鏟繼續炒菜,隻是嘴角卻揚起一個玩玩的弧度。
“嘿嘿!還是若水好。”徐慶年小心翼翼的把三支香煙放進口袋裡,心裡的鬱悶全都不見了。
可轉身剛走了兩步,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眼珠猛地瞪圓,像是想起了什麼驚恐的事情。
一拍腦門跑到鞋櫃上,把那雙布滿灰塵的皮鞋拿出來,在掏出鞋墊一看,果真,裡邊一分錢也沒有了。
怪不得啊,今天居然能多抽一支,私藏的私房錢啊。
廚房裡,韓若水探出腦袋看著蹲在皮鞋前,欲哭無淚,生無可戀的徐慶年,嘴角不由得像上揚起。
然後在水龍頭上用洗潔精洗乾淨手,擦拭乾淨以後,她才從圍裙裡再次掏出五支香煙,藏到了碗櫃上方的夾層裡。
顧寒霜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然後壓低了聲音問“媽,你不是說是徐叔叔洗碗嗎?你還把香煙放在這裡?”
“不然他這個木魚腦袋怎麼找得到?”韓若水微微一笑,臉有些微紅。
顧寒霜身子猛的一顫,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鞋櫃旁邊的徐慶年。
卻發現徐慶年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裡掏出幾張一百塊,重新的放在了鞋店裡。
看到這一幕,顧寒霜鼻子突然感覺到酸酸的,她好像在這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也許,這就是愛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