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不停的哆嗦,看似有很多話想說。
可是麵對這個男人,他滿肚子的話卻不知從何說起,眼眶微紅,聲音顫抖的從嘴裡吐出三個字“徐先生!”
“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不穩重。”徐慶年終於轉回視線,落在燕天南身上。
徐慶年淡淡的一句話,卻讓這個身居高位,跺一跺腳都能讓魔都震三震的老人微紅的眼圈變得更紅了,身子都在顫抖,神情激動。
就如同古代臣子受到了帝王的誇獎。
“徐先生,這不是見到您了嗎,有些把控不住!”燕天南憨憨的笑。
燕忠在一旁看著這以嚴厲,狠辣,不苟言笑著稱的家主露出孩子般的憨厚笑容,不由得傻眼了。
這還是燕家的家主嗎?
就算是見到那一位,父親都不會這麼激動吧?
這看起來一臉憨厚的中年男人又是誰?
看起來再普通不過了,他就是今天自己要接的人嗎?
還有,為什麼父親叫他徐先生?
先生這個詞用的很廣泛,在餐廳,服裝店各種地方的服務員都會稱呼男客人為先生。
但是先生這兩個字從燕天南的嘴裡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先生,那可是尊稱!
如今,除了那幾位之外,還有誰能讓燕天南稱之為現身?
就算是前些日子去長城腳下拜訪的國師魏忠明在燕天南麵前,都不被稱為先生。
這中年男人到底是誰?
燕忠好奇的上下打量徐慶年,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普普通通。
看了半天,他感覺眼前這男人唯一不普通的就是,他始終都處於平淡,波濤不驚,就像是一汪湖水和這裡格格不入。
又像是已經融入了這世間萬物的一粒塵埃,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升起任何情緒。
他總是帶著淡淡的笑。
“以後就不要叫我徐先生了,叫我名字就行了!”徐慶年淡淡的笑道。
好像站在他麵前的人不是高高在上的燕家家主,而是一個和小譚一樣的普通人。
“徐先生,我們走吧。”燕天南微微彎著腰,讓開一步,恭敬的道,稱呼卻沒有改變。
“先走了,有空在坐你開的車!”徐慶年轉頭看了一眼還處於震驚之中的小譚。
在燕天南恭敬的護送中,跨上了車門。
“恭送徐先生!”不知道是誰高聲吼了一句。
……
“恭送徐先生”
……
“恭送徐先生!”
跟著燕天南來的那些人全都粗著脖子,挺起胸膛,眼圈發紅的對著徐慶年高聲呐喊。
聲音發自肺腑,直穿雲霄,石破天驚。
聲音之響亮,仿佛整個地麵都要跟著顫抖起來。
燕忠有些失去理智的做出了一個不符合他身份的動作。
他揉了揉眼睛,呆呆的看著坐在車裡,仰著頭閉著眼睛的徐慶年,一時間呆了。
他不了解這個男人經曆過什麼,又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看燕天南這麼恭敬的對他。
他稱得上傳奇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