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元無上!
正值初冬,天漸寒,不過對於武者而言,卻是恰好的季節。
武縣通往林家鎮的官道上,一支五人組成的隊伍,正在朝著林家鎮疾馳而來。五人均著黑色長袍,腦袋被兜帽籠罩,當先一人身形高大,七尺有餘,長袍的邊上鑲嵌有一圈銀邊,領口繡有一把土黃色長刀。
此五人正是監察閣持令監察隊,奉監察令,前往林家鎮協助調查功法印記之事。
曆經將近兩個月的行程,此番總算要抵達目的地了。
很快,一座鐵石鑄造的城牆映入眼簾。青黑色的城牆約莫有5丈高,城牆下是護城河,河裡布滿了各種利箭鐵刺,倘若不小心掉下去,定是來一個千瘡百孔。
一座寬2丈,長5丈的木製道橋橫跨在護城河上,連接著城門。城門乃精礦所製,高3丈,寬2丈,向內打開需10名武者,方能推動。
在城門內側頂部,還設有精金煉製的斷龍石,麵臨突發情況,來不及關閉城門時,便可激活法陣,斷龍石會立刻落下,封閉城門。
林家鎮坐地方圓10裡,鑄鐵石城牆,開南北兩道城門,立東西南北四座哨塔,12時辰監控周邊動靜,每座哨塔均刻錄有法陣輪盤,負責城牆法陣的開啟和關閉。
五人五騎很快便接近了禁乘區域,然而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徑直朝著城門處疾馳而來。城樓上的的當值軍士立刻揮動紅色旗幟,警告對方下馬。並立刻分出一人,火速稟告城衛隊長。
於此同時,城門處迅速集結兩隊軍士,手持武器,嚴正以待,防止對方衝擊城門。
城門處的鎮民見此情景,紛紛往城中跑去,生怕一不小心,殃及池魚。也有三兩個自持膽大的,反而接近城門,近處觀看。
很快,五人五騎便已接近城門百丈之內,眼看就要抵達道橋處。城門處的軍士早已拉弓上弦,戰鬥一觸即發。
“奶奶的,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居然敢在禁乘區域騎馬疾馳,真當我城衛軍是吃素的?”一陣罵罵咧咧聲從城樓上傳出,隨即一名身著黑色甲胄,腰掛三尺青峰的軍士,氣衝衝地來到城樓邊上,望向疾馳而來的五人。
此人正是當值城衛營第一中隊,第二小隊隊長,林南天。
然而,當他看到五人身下的坐騎時,卻是渾身一哆嗦,罵罵咧咧的嘴也嚇得立刻閉上。隨即,立馬衝城門處的兩隊軍士喊道:
“統統避讓,不得阻攔。”
然後整個人急忙衝下城樓,往城門處趕去。留下身後眾人,麵麵相覷。
“嘩嘩”
甲胄聲湧動,城門處的眾軍士,聽到林南天的傳話,立馬退到兩旁,為飛馳而來的五人五騎空出一條大道。
很快,五人五騎便跨過道橋,衝入城門,林南天拱手行禮
“林家鎮城衛營第一中······”
然而五人沒有片刻停留,徑直往南門而去。
鬨了一臉尷尬的林南天,站直身體,橫了周圍的軍士一眼,仿佛在警告眾人,不得將他出糗的事情傳出去。
同時叫來一名軍士,低聲傳令道
“急報城衛營中軍大帳,宗師府監察使急入北城門,往南門而去,人數五。”
“是。”
這名軍士當即快速衝往哨塔,傳遞消息。
城衛營位於林家鎮南門外十裡,南鄰昆吾山脈正山腳,東西分彆拱衛郡城第一,第二駐軍。既是入山脈的最後關卡,也是防止山脈外圍獸群的第一防線,從正南麵防止獸群侵入林家鎮。
此刻中軍大帳,早已站滿了人,除了營長親衛,還有四大中隊長和副隊長。
“營長,不知召集我們所謂何事?”第一中隊隊長林九山開口問道。
“北門急報,監察使似五人,急入城門,往南門而來。據我所知,宗師府很少派遣多名監察使前往一地,更何況已經有一個李一水了,不可能再派遣人來。而這一來便是五人之多,已是一支小隊。恐怕來著不善呐。”林棟望著眾人,緩緩說道。
“我們和宗師府都不在一個體係,說白了,誰也管不著誰,隻不過人雲亦雲,反而讓下麵的人產生了畏懼。”最年輕的中隊長林天不以為然的說道。
“說不定跟我們完全沒有關係,隻是來找李一水敘舊的,哈哈··哈··哈咳咳····”說完大笑的林天,突然看到眾人全都望向自己,而且都是一臉的凝重,頓時笑不出來了。隻能乾咳兩聲,掩飾心中的尷尬。
“你還年輕,並不知道一些事情,等你去了郡城,就會知道,宗師府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地方。”林棟一臉嚴峻地對林天說道。
“諸位不用驚疑了。此事是衝著李某人來的。”帳外突然響起李一水的聲音,隨即帳門被掀開,一身黑色長袍的李一水走了進來。
“李兄,你來的正是時候啊,我現在還一頭霧水,生怕是哪裡出了問題,得罪了宗師府。還望李兄為林某解惑一二。”林棟趕忙迎了上去,準備將李一水讓到首位。
“諸位還是與我一同前往營門處迎接幾位監察使吧。”李一水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反而開口淡淡說道。
說罷,當先走出營帳,往營門而去。
帳中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將目光轉向林棟。林棟暗暗咬牙,跟著出了營帳,眾人皆隨行而去。
一刻鐘後,城衛營營門處,李一水等人早已等待於此,隻見林家鎮方向,卷起滾滾煙塵,五人五騎正快速行來。
遠遠看到營門處等待的眾人,尤其是當先身著黑袍的李一水,許井當即向身後緊跟的四人揮手示意了一下,五人頓時放慢了行進速度,待到接近一裡時,已是該跑為走,緩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