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為弟弟劇透頭疼中!
潦倒一事無成,怪不得魏徵會冒險來齊魯。
想到魏徵在齊魯四處碰了六年壁,才得到武陽郡丞元寶藏的任用,李玄霸有些佩服魏徵的堅韌了。
若換作尋常人,心態早就崩了。魏徵是真的堅信自己很有才華,才怎麼磋磨也不妥協。
“說起魏徵克主,隻是我在打壓他,讓還心高氣傲的他彆因為二哥年少就亂跑。”李玄霸輕笑,“其實他隨李密歸唐時已經是大唐的官吏,在竇建德麾下為官隻是因為兵敗被俘虜,所以算不上認竇建德為主。他隻是比較倒黴和李建成綁在了一起。”
但能被太子厚待重用,當時誰會說他倒黴
就像是魏徵推舉侯君集和杜正倫有宰相之才的時候,誰又能想到這兩人會卷入李承乾叛亂
魏徵就隻是單純很倒黴而已。
不過他遇到了唐太宗李世民,黴運都變成幸運了。李世民再生氣也就是把他的功德碑推倒,不和他當親家了,後來還默默地把功德碑重新立了起來。
若換作尋常皇帝,他舉薦的人涉及謀反,那就是坐罪禍及家人。
“沒想到啊沒想到。”李玄霸雙手笑搓烏鏑鳥頭,“你和寒鉤危險了”
烏鏑“啾啾啾”它隻聽懂了最後一句。什麼情況為什麼危險
李玄霸大笑。
一段李玄霸沒想到的小插曲後,當夜,裡正前來拜訪李玄霸,恭敬地說“知世郎來訪”。
李玄霸被迫半夜爬起來,灌了兩杯蜜水,才把低血壓低血糖提起來。
他打著哈欠道“終於來了”
裡正伏地道“知世郎聽聞李三郎君對貧寒道人尚能禮遇,才相信李三郎君真心想與他見麵。”
李玄霸對已經刮了胡子、換下道袍的魏徵笑道“看來我還是托了你的福了。你敢旁聽嗎”
魏徵謙恭道“三郎君,我克三郎君和二郎君之外的主,隻能待在三郎君和二郎君麾下。我什麼都敢聽。”
李玄霸失笑“你膽子確實大。那就好好聽,把今日之事告訴我二哥。我懶得自己說。”
也對,這位以後的剛直諫臣可是會上瓦崗寨的“反賊”。
魏徵道“是。”
他心裡十分激動。夜會民賊,這是會滿門抄斬的事。他才剛來郎君麾下,郎君居然如此信任他
陳鐵牛撓頭。罷了,郎君總是對的,聽郎君的。
他決定盯緊魏徵。如果魏徵敢逃跑告密,就一刀剁了魏徵的頭。
李玄霸帶著今天剛收的幕僚去見王薄,王薄和裡正也嚇了一跳,不由對李玄霸更加佩服。
裡正在露天亭子中燒起一堆篝火。
李玄霸披著大氅走到亭子中的時候,一個穿著鬥篷的中年人已經在篝火旁喝酒。
“義薄雲天李二郎,德重恩弘李三郎,在下王薄,久仰。”中年人取下鬥篷,對李玄霸拱手。
李玄霸滿頭問號。這是在拍隋唐演義嗎怎麼還給自己和二哥上諢號了
未來史學家魏徵眼眸一閃,將這兩個“諢號”記在心底。
“不知道我和二哥什麼時候有如此響亮的諢號,還是第一次聽到。”李玄霸伸手做出請坐的姿態,好像這裡是他的主場似的,“知世郎孤身赴會,真是好膽色。”
王薄苦笑“孤身赴會的難道不是李三郎君嗎”
李玄霸坐在亭中已經被篝火烤熱的石墩上,鬆了鬆大氅的領口“這大隋還是陛下的大隋,我身為陛下的虎牙郎將,去哪裡都不算孤身。”
王薄臉色一沉“李三郎君是要招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