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為弟弟劇透頭疼中!
吃同住,我們玄甲軍親如兄弟,卻在自相攻伐中損失過半”
“他們都不相信將軍是反賊我們也不相信將軍是反賊我們為了救駕孤軍深入草原燒了牙帳擒獲了突厥可汗將軍對大隋一片赤誠,怎麼會是反賊”
“軍師病得都走不了路,還坐著輪椅北上救駕他隻帶了一百多人也北上救駕我們怎麼會是反賊”
“有的人質問將軍,有的人支持將軍,亂了,都亂了”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薛舉哭著哭著,抱著酒壇子醉死過去。
裴寂讓醫師把薛舉抬回屋中,捋著胡須長籲短歎。
李淵從屋外走出,也長籲短歎。
裴寂皺眉道“看來隴右局勢很艱巨。是不是該讓李二郎放棄隴右,與我們合力突破現在的局麵”
李淵道“他們在隴右經營了那麼久,如果離開隴右就前功儘棄,甚至連兵卒都不一定帶得走。”
裴寂歎息道“他們打出隻打突厥的旗號,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陛下啊陛下,之前我催你準備起兵的時候你總是不同意,怎麼在不該起兵又任由李大郎胡來”
裴寂是一直勸說李淵早日起兵。但這早日起兵不是腦袋一拍就起兵,而是早日“準備”起兵,是“準備”啊
他勸李淵排除太原不願意跟隨他們的異己,假借剿匪和抵禦突厥的名義多征兵,送信給親朋好友讓他們找借口來太原彙合,並聯係李世民和李玄霸也做好起兵的準備。
李世民和李玄霸手中的兵力和太原差不多,他們是唐國公一半的力量。李淵倉促起兵,就等於讓分開的兩支軍隊,一支冒進,一支完全沒有得到命令。就算裴寂不知兵,也明白仗絕對不能這麼打。
李淵愁眉緊鎖“我不是縱容他,我隻是在養傷。我養傷時大事小事都交給大郎唉,如果二郎在我身邊,我何至於如此。大郎還是缺少磨礪,才會被鄭家說動。”
裴寂道“說到大郎,這件事陛下也要好好考慮。這儲君的位置,你真的要給大郎嗎雖然大郎是嫡長,但爭奪天下肯定是二郎出力最多,他的聲望絕對是大郎壓不下的。”
李淵道“我已經想好了。嫡長繼承不能改,否則將來皇位繼承必起爭端。天下這麼大,我給二郎實封,讓他成為諸侯。前後周一共八百年,前後漢不過四百年,且漢也有分封諸王。大郎居中,二郎三郎五郎拱衛中央,大唐才長久。”
裴寂“分封諸侯”
李淵點頭。
裴寂思索之後,不確定道“好像也行。”
但他不確定李二郎當了這個諸侯,會不會在摯友李淵死掉後起兵謀反。
裴寂相信李淵也絕對思考了這件事,但以他對李淵的了解,摯友肯定是知道兄弟鬩牆的事難以更改,所以隻是想把這件事延後,延到他看不到的那一日爆發,這樣他就不用為這件事傷心了。
李淵一片慈父之心,雖然意在逃避,裴寂也不好再戳李淵的痛處。
裴寂道“李二郎現在肯定很艱難。他不能為你太多幫助,也不能公開反隋,你不要責怪他。”
李淵苦笑“我怎麼會責怪他們我還擔心他們責怪我。”
裴寂道“你帶傷起兵,現在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他們的來信都是心疼擔憂你,怎麼會責怪你。”
他們隻會越發憎恨李建成。裴寂在心裡補充。
李建成在拉攏討好裴寂。
鄭家留了些族人在滎陽守著房屋田產,嫡係基本都逃到了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