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殷十七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看了教皇一眼,緩緩道“想來,當我使用神符封印念珠的時候,念珠的精華就已經被吸食一空。”
“神符的出現,不過是勉強維持念珠空殼的模樣。”
“而今,神符既毀,念珠自然也就無法繼續存在了。”
如果不是撒加手賤撕毀神符,念珠或許還能再撐一段時間。
但沒有如果。
麵具下,教皇的臉色極其難看,當即冷冷地質問道“照你的意思,這還是我的過錯了?”
“不!”
殷十七搖搖頭,一本正經道“即便神符沒有被撕毀,念珠已經變成一副空殼的事實也不可逆轉。”
“從我找到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會是這個結局。”
“我們去得太晚了!”
說罷,他不禁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可憐他們三個浴血奮戰,到頭來卻仍舊隻得了這麼一個結果。
“原來是這樣!”
聽到這樣的解釋,教皇當即欣然接受。
他重新冷靜下來,回到寶座之上,又問道“我記得,黃金念珠是用木欒子的果實為材料鑄造。”
“你們既然在血之大瀑布將念珠找回,還與木欒子有過接觸,就沒有順便采集一些果實回來嗎?”
殷十七抬起頭,無奈地回道“我們有過嘗試,像上一代天馬座那樣,將小宇宙之力注入木欒子,但無論如何就是無法令其開花結果。”
“我們懷疑,隻有天馬座的力量才能采回木欒子的果實。”
“還有這種事?”教皇吃了一驚。
木欒子的果實竟然需要特定的人才能采到,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預料到的情況。
殷十七‘懇切’地諫言道“而今,念珠已毀,冥王軍必然再度恢複不死之身,我們急需重鑄一串新的念珠應對即將到來的聖戰,”
“懇請教皇儘快選拔出天馬座聖鬥士,為采集木欒子的果實,重鑄黃金念珠做足準備。”
他在聖域修行了差不多八年時間。
在這八年時間裡,殷十七從未見教皇拿出過天馬座聖衣。
他不禁懷疑,這是撒加忌憚天馬座的‘弑神’之名,刻意壓製天馬座聖鬥士的誕生。
“天馬座嗎?”
教皇輕輕敲了敲寶座的扶手,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正如殷十七猜測的那樣,他忌憚於天馬座的‘弑神’之名,刻意將天馬座聖衣封存,阻礙天馬座聖鬥士的出現。
眼下,黃金念珠已經破碎,采集木欒子,重鑄念珠也就成了重中之重。
不論是廬山上的老童虎,還是十二宮裡的其餘黃金聖鬥士,都會向他施壓,讓他拿出天馬座聖衣。
屆時,即便他是教皇,也不可能違逆大勢。
尤其是他現在還沒有尋回‘勝利女神’,絕無法以一己之力對抗眾人。
想到這裡,撒加默默思忖道“與其到時候被施壓逼迫,還不如趁現在主動將天馬座聖衣拿出來。”
“天馬座可是與雅典娜有著非常深厚的淵源。”
“或許,我還能跟著天馬座找到那個隱藏在人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