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深呼口氣,鼓動全身氣血,全力催動蒼龍煉體決,一身龍骨在血肉中熠熠生輝,濃鬱雷電湧入雙手。
但平平無奇的幾拳下去,那防護罩竟然連半點動搖的意思都沒有。
穩固如山嶽。
那賞罰使鼻青臉腫的站在魔氣之中,手指掐訣,一動不動。
目光玩味的看著張風,賞罰使嘴角露出一絲充滿恨意的扭曲笑容“小子,你力量很大。老夫都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碰到傳說中早已消失的體修。”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可是你已經沒機會了。這不動明王乃是我魔門最強防禦,是賞罰使們用來保命的壓箱底手段。”
“我魔門能在整個修真界中苟延殘喘至今,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不動明王一旦擺開,就算是半步立嬰也難以破開,這是來自大魔天王的庇護。”
“小子,我可以跟你耗三天三夜。你若轉身離開,我便出手偷襲,你若跟我僵持在這裡,其他賞罰使一旦發現我沒有回去,天亮時候就會聯手找來,到那時,你照樣得死!”
張風臉色一沉。
這不動明王,似乎是體修克星一般。
這賞罰使的言語略有誇大,張風琢磨著如果上水善人親至,以半步立嬰的手段,有無數種方法破掉這個不動明王。
比如站在這兒三天三夜熬死他……
或者用術法直接將他連人帶魔氣都扔出去。
但換做體修,張風隻憑借力量,根本無法破去這不動明王。
張風試了試擒龍掌,又試了試射劍術,竟然都無法動搖這不動明王,被輕鬆擋下。
哪怕張風用空靈劍都沒法劈開。
要知道,張風現在雖然練氣,可實際上堪比結丹巔峰,射劍術這種以點擊麵的術法使出來足以擊殺半步金丹,就算是金丹後期硬接也要受傷。
可這不動明王,卻紋絲不動。
“還是修為太低了啊,煉氣期根本無法使用出一些強大術法。”張風長歎口氣。
那賞罰使嗬嗬冷笑道“小子,你現在還是趕快求饒來的要緊。”
而就在下一刻。
張風忽然想起了什麼。
張風笑眯眯的從懷裡取出了板磚模樣的東西,拎在手裡掂了掂,十分順手。
“板磚?哈哈,你小子準備拿板磚拍死我?”賞罰使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風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你看清楚,這不是搬磚。”
賞罰使眯了眯眼,皺眉看去。
下一刻,賞罰使臉色古怪起來。
那特麼……是個王八?
“哈哈哈,你瘋了不成,拿一個王八想乾嘛,拍死我嗎?”賞罰使哈哈大笑,“老夫難不成要成為第一個被王八拍死的金丹高手?”
“可笑,可笑!一個王八,哪怕我站在這兒讓它拍,它也隻能把自己拍的粉碎!”
“小子,你被嚇傻了?”
賞罰使笑的格外囂張。
他無法理解,張風為什麼會拿出一個王八。
張風歎了口氣。
“實不相瞞,”張風一臉嚴肅的看著賞罰使,“我這一王八殼子敲下去,你可能會死。”
“哈哈哈哈,來,我站在這兒讓你敲!”
賞罰使自信大笑。
這一王八殼子敲下來,自己會死?
可笑!
張風歎了口氣,對著那不動明王,揮起了手。
王八殼子敲了下去。
於是,這位賞罰使死了。
死的格外安詳。
他走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傲然的笑容。
這笑容凝聚在臉上,栩栩如生,腦門上還帶著一個王八殼子的印記。
張風歎了口氣。
總有人想跟烏龜比硬度。
而這看似人畜無害的烏龜,實際上是虛空不死玄武啊……彆說,不愧是虛空不死玄武,當板磚手感極佳,砸起來那叫一個結實。
張風琢磨著,自己或許找到了一個終極武器。
隻是這武器有點怪怪的。
彆的修士禦劍千裡,仙氣飄飄,彈指之間取人首級。
自己從懷裡掏出一個王八殼子當板磚,嗷嗷叫著衝上去就是一頓拍。
精神小夥。
這不是張風想要的畫麵,張風對於自己的定位,是仙氣飄飄禦劍而行的仙人,而不是一個拎著板磚的流氓。
可現實卻告訴他,這王八殼子就是他最適合的武器。
估計虛空不死玄武一族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被人拿著當板磚拍人……
“或許這就是夢想跟現實的差距吧。”張風歎了口氣,勉強接受了這奇怪的設定,自我安慰道“好歹不是什麼花裡胡哨的。”
“所以說,做人不要太花裡胡哨啊。”張風重新帶好假發,默默蹲下,一手掏出空靈劍,熟練地給這位賞罰使剃了一個光頭。
十分明亮。
做人要言而有信,說給他剃光頭,就一定要剃光頭。
哪怕他已經死了,也要把他從墳墓裡挖出來給他剃了!
上一個敢抓我假發的,現在還在南離海劃船呢。
笑我光頭者,雖遠必禿!
雖死也必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