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練氣期啊!
感受著空氣中淡淡的殺意,張風咧了咧嘴,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賞罰使。
這些賞罰使顯然不是來給月無夢送新抓來的才子的,反而一個個安靜的埋伏在四周,仿佛在等待一個機會。
張風知道,這些人在等一個動手的機會。
這魔門中,果然有人想要對付月無夢。
但張風並沒有立刻衝出去,而是安靜的繼續熬粥,心裡已經有了新的計劃。
既然自己已經決定扶持小月當做新的舵主兼精神建設部部長,那麼如果自己再拋頭露麵,那就不合適了。
相反,不如讓這些賞罰使的性命來鑄就月無夢的威名。
當然,月無夢雖然是文道大儒,但文道之人本就不擅長戰鬥,麵對這些金丹期賞罰使的圍攻,根本不可能將其反殺。
但這不可能,說的是沒有張風出手的情況下。
但很不巧,張風已經決定幫助月無夢。
張風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舔了舔嘴唇,朝著月無夢道“小月。”
“你又想說什麼?”月無夢一臉無奈道。
“你的崛起,從今晚開始。”張風一臉嚴肅的看著月無夢。
月無夢“???”
這李鐵牛特麼的又是什麼意思?
但還沒等月無夢回過神來,隻見張風伸手去端粥,結果卻被鐵鍋燙了一下。
“嘩啦!”
鐵鍋瞬間倒扣。
鍋裡的青菜粥瞬間灑在下方的火堆上,直接把火堆熄滅。
一時間,一片黑暗。
月無夢一愣神,完全被張風這操作弄蒙了……
但就在此時。
“機會來了!”
“動手!”
隻聽四周山巔傳來一聲低喝,隨即密密麻麻的破空聲從四麵八方居高臨下的俯射而來!
“符箭!”
月無夢頓時頭皮發麻,驚呼一聲,連忙捏出玉筆。
文氣縱橫而出,化作墨跡不斷擋住那些符箭,
但月無夢臉色卻極度難看。
這符箭如雨水般根本毫不停歇,隻是擋下就已經拚儘全力,根本沒有機會去調動文氣寫出詩文。
如果強行寫詩文勾連天地,隻怕自己還沒寫出第一個字,就被符箭射死。
最關鍵的是。
月無夢認出了被自己打落的符箭。
這些經過符文加持的箭矢能夠輕鬆洞穿修士的身體,威力極大,製作手段也十分繁瑣,每個符文的差異都會讓箭矢具備不同的威力。
而看到符箭上的符文,月無夢臉色猛變。
“這是……舵主刻畫的符箭!”
“那些殺手是魔門賞罰使!”
“舵主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我們明明都是追求天下大同的有誌之士,更是親戚啊!”
一時間,月無夢心神劇震。
在月無夢的文氣庇護下,劉清和劉明瑟瑟發抖。
他們也知道,彆看月無夢現在還能支撐,但對麵擺明了不急著進攻,要憑借符箭拖垮月無夢,隻要月無夢稍微露出破綻,無數賞罰使就會衝上來。
而文道之人隻要被人近身,那就已經輸了。
“完了!”月無夢也知道這個道理,當下心如死灰,隻能儘力支撐。
“我覺得還是拚死一搏比較好!”張風往月無夢空著的左手塞了一把石子“你扔出去試試,說不定能砸死這些賞罰使呢?”
月無夢一臉複雜“你特麼在逗我?我一個文道之人,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摸黑大老遠的隨便扔點石頭就給人……”
“人,總要有希望不是嗎?”張風認真打氣。
看著張風一臉認真的模樣,月無夢沉默好久,笑著接過石子。
…………
而與此同時。
山澗四周的山巔之上。
月光下,樹影中。
五十多名魔門賞罰使,身形隱藏在月下陰影中,毫無感情如同機械的不斷撥動弓弦。
破空之聲不斷響起,一支支符箭如同死亡的陰影,在月光下掠出殘影。
“這月無夢不愧是大儒境界啊。”一個賞罰使舔了舔嘴唇,“難怪舵主要讓我們一同前往。”
“彆說話,專心放箭,不要讓他有喘息之機。要是讓他找到機會勾連天地,那咱們還真難對付一個引動天地之力的文道大儒。聽說曾有大儒一首檄文,引動天上神仙下凡幫忙打架,可千萬不能小看這些文道之人。”
“我這裡沒箭了,誰丟給我點?”另一個賞罰使小聲道。
“我有!”
一把箭丟過去了。
那開口要箭的賞罰使臉色一喜,但還沒等他伸手接呢,忽然臉色猛變,感覺事情有點不對。
下一刻。
那一把箭直接射穿了那名賞罰使,萬箭穿心。
賞罰使倒下,臨死前睜大驚恐的雙眼,看清了月光下走來的少年。
這一刻,空氣寂靜。
無數賞罰使轉過頭來,臉色陰沉的看著這少年,雙手卻依舊在不停的撥弓。
唯獨帶頭的賞罰使嗬嗬笑笑,摸了摸自己編號一的腰牌,扔了手裡的符箭和靈弓,冷笑著朝張風走去。
雖然少年殺了一個賞罰使,但一號賞罰使的麵具下卻掛著不屑的笑容。
因為這少年,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煉氣期而已。
想必能殺死那個賞罰使,也全是靠偷襲和符箭之威罷了。
隻是不知道他怎麼偷偷溜到眾賞罰使背後罷了,或許是因為這一身煉氣期氣息太平平無奇了,導致專心放箭準備獵殺月無夢的賞罰使都沒注意到。
想清楚這一切,一號賞罰使大大咧咧的站在月光下,看著眼前的少年,淡定的點了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