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女她軟弱人設又崩了!
薑沉舟握著劍站在一邊,聽見動靜微微側眸,睨了眼從自己旁邊經過的人,微愣了下,隨即眼底劃過一抹厭惡。
不過就是挾恩圖報的家夥,竟然以權逼迫裴姑娘順從。
簡直厚顏無恥!
朝堂上一片寂靜,伴隨著太傅大人到來,眾多大臣下意識屏著氣息,生怕火燒到自己頭上。
想到什麼,薑沉舟走出一步,朝著沈於淵拱手,麵上恭恭敬敬,說出的話卻暗藏鋒芒,目光如炬,“太傅大人,賢正殿乃是天子居所,太傅大人此舉,莫不是不將天子威嚴放在眼裡?”
話音落下,全場嘩然。
連陛下都不敢這般同太傅大人這麼說話,這剛提拔上來的禦前侍衛長倒是膽大包天。
聞言,沈於淵淡淡掃過去一眼,他並不熟悉此人,但能感覺到那明晃晃的惡意,輕嗤了聲,眼底閃過銳利,“薑侍衛此話好笑,本官不過是將你做不到的事情做好了,陛下心內應是歡喜才是,陛下您說呢?”
薑沉舟一哽,嘴唇動了動想反駁,卻想不到該怎麼反駁,煩躁、懊惱在心底交織,抬眼看向上首的蕭長存。
陛下應當不會容忍區區臣子這般囂張。
卻不想。
蕭長存笑得勉強,“薑卿退下,太傅大人說的有理,這事情都解決了朕怎麼會不高興呢。”
陛下!
薑沉舟用力攥緊了拳頭。
沈於淵眼角餘光瞥到,心情好懶得和人計較。
太傅大人一句話,讓原本肅穆的朝會愈發壓迫,蕭長存扶額,“朕累了,既然刺客皆已誅殺,那此事就到這裡吧,諸位愛卿也回去歇息吧。”
聽這意思是要就這樣算了,朝臣也鬆了口氣,但總有不識相的,大理寺卿站出一步,義正言辭道,“陛下,刺客雖已誅殺,但幕後主使尚未水落石出,怎能輕易結束?”
蕭長存麵部微顫,強壓下怒火,扯出一抹笑來,“那宋愛卿有何見解?”
宋照一板一眼的說,“回陛下,臣私以為這幕後主使定然是心思歹毒麵目可憎之人,膽敢在這般盛事動手,其心可誅啊,臣懇請陛下徹查!”
心思歹毒,麵目可憎!
蕭長存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胸腔不斷起伏著,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愛卿所言甚是,但刺客皆以伏誅,線索已斷,要想查起,怕是很難啊。”
聞言,宋照狀似苦惱的皺眉,“臣有一線索,不知當講不當講。”
“愛卿且說便是。”人都死光了,還能有什麼線索!
“是陛下,臣昨日意外瞧見八皇子殿下出行宮,恰恰好避開了刺客突襲,臣自是相信八皇子絕非那等宵小之徒,但在這樣的節骨眼上,不由臣多想。”
宋照說著,態度誠懇,言語真摯。
大殿之上,皇族一派的大臣皆麵麵相覷,終於有老臣忍不住,“宋照你膽敢汙蔑皇子殿下!”
“寧遠將軍,臣不過說了事實罷了,莫不是將軍也摻和了一腳,適才這般激動?”宋照慢悠悠瞥過去一眼,扔回去一枚炸彈。
“你!”說話的正是寧遠將軍蘇繼武,年至中年的男人生的人高馬大,胡絡腮成八字分布,臉頰上有一道疤痕,顯出幾分凶相。
不似宋照,生的紈絝公子的模樣,俊臉白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