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女她軟弱人設又崩了!
墨國有祭祀的習俗,通常是在立春日舉行,但今年朝堂上諸多事宜,一直拖到狩獵過後幾日,選了個良辰吉日方才舉行,祭祀前天子與百官齋戒並省視獻神的犧牲和祭器,以祈春事。
之前在朝明閣內發生的刺殺案沒有傳開,自然的被人“遺忘”。
隆重的祭祀過後,“你帶我去哪兒?”
裴晏如微掀開簾子,還不等看清外麵的場景,一隻手伸過來,把簾子拉下來,低沉悅耳的聲音自旁邊傳來,“等到了就知道了。”
“哦。”裴晏如興趣缺缺。
這荒郊野外的能有什麼好看的。
“……”怎的這般冷淡?
沈於淵低頭看她一眼。
裴晏如今日穿了淺藍褶裙,換下了披風,著了雪狐白毛的襖子,脖項間一圈的白,打底是藏藍色的,上繡了梅花紋樣,紮了辮子編成發髻,發間飾以發簪,小臉清麗動人,氣質卻格外慵懶,斜倚在一邊。
馬車內置了熏香,木香四溢,吸入時沁人心脾。
裴晏如靠的昏昏欲睡,聽著馬車輪軸滾過石子路麵登登的響聲,許是感覺旁邊過分安靜,她略一尋思,挑了個話題,“南方……京城中雲瀾閣的薔薇開的似乎格外漂亮。”
話說出口,裴晏如托腮,眼神放空,有點發愁。
本想問問南方匪患一事的,但總問這些,似乎也無趣了些。
但他們之間的共同話題似乎也不多。
雲瀾閣的薔薇?
沈於淵眉眼舒緩,那雙含情的眸子不曾離開過她,溫聲道,“阿泠喜歡?待回了京城,本官命人去拔了移植到裴府去。”
裴晏如眉頭一挑。
給人拔了?
“你這也太不講理了些。”
裴晏如說著,唇角微微上揚,心情愉悅起來。
“大人,到啦!”
馬車外傳來元千的聲兒。
等下了車。
裴晏如環顧四周,類似於盆地的造型,四麵環山,中間空出來一大片空間,從她這邊看去,野花開遍的草地延伸出去,一幢木屋立於一條小溪旁,像極了世外桃源。
“這是哪兒?”
裴晏如眼睛微亮,踩著草地過去,邊問。
沈於淵讓元千守著車,聽見這話,自然的跟上去,“跟我來。”
元千默默看著兩人走遠,拍了拍馬兒的腦袋,自言自語,“可憐的馬兒,你被扔下了。”
馬兒“???”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看清眼前的畫麵,裴晏如抿唇,眼底發光。
整整一大片的藥田!
“這都是你種的?”
裴晏如回頭,上下打量了圈,瞧這矜貴的貴公子模樣,也不像是會擼起袖子加油乾活的樣子?
“嗯。”沈於淵自然的開口,“這是本官為娘子打下的江山。”
“那你帶我來看作甚?”裴晏如納悶。
她現在也不是他娘子啊。
“本官不是答應了你要帶你來看個東西?這便是了。”
沈於淵雙手負在身後,說這話時語氣正經的不能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