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女她軟弱人設又崩了!
不等沈於淵指尖探到那腰帶,感受到什麼,低頭。
隻見她腦袋歪在一邊,睡顏恬靜,“……”
“壞丫頭。”沈於淵黑著臉起身,將被子蓋到人身上,靜靜坐在一旁,眉眼忽而又柔和下來。
所幸,她卸下那習慣的堅強從容時,那份嬌俏,隻有他知道。
—
東麵的房間裡。
雲九鶴還是頭一回這般靠近一個女子,對上那愈發近的臉,近到他都能看清那根根分明的睫毛,心怦怦亂跳,欲拒還迎,“錦、錦月姑娘,你……”
“阿虎,我好想你啊!”
裴錦月一聲大嚎,摟住男人的脖子,嗓音哽咽下來。
阿,阿虎?!
雲九鶴當場石化,怔愣著反應不過來,眸光有一瞬間的停滯,心跳像是空了一拍。
是……哪個男人?
雲九鶴受不住重力,腰靠在桌上,硌得生疼,看著壓在上首的女子,壓下心底控製不住的失落,安撫著道,“沒事啊,彆哭,他在哪,我陪你一起去找好不好?”
他知道她很小就隨父從軍,裴府沒有男嗣,她便拿起武器,衝鋒在最前麵,掙下顯赫軍功。
他打邊陲小鎮走過之時,聽過最多的都是戰場上有多血腥猙獰,條件有多艱辛困苦,那時他便在想,她一個姑娘家,是怎麼身披盔甲,血染戰場的。
敬佩有,震撼也有,但真正遇見她之後,似乎和傳聞裡的又不一樣。
他抬眼,撞進那雙淚眼朦朧的眸,心底抽疼,原來鐵血女漢子也有這般脆弱的一麵。
裴錦月雙手死死摟著男人的脖子,忽而又覺得不對勁,抬手摸了摸那腦袋,打了個淚嗝兒,“不對,阿虎你腦袋怎麼變小了……還有,你的布靈布靈大眼睛呢?我看看啊——”
裴錦月低頭,雙手撐在兩側的桌上,細細去看,“你的眼睛是不是進沙子了,我給你吹吹……呼呼……”
兩人距離極近,近到呼吸可聞。
雲九鶴心跳的很快,看著近在咫尺的唇,喉結滑動,“我,我不是阿虎,我是雲九……”
“啵唧!”
溫熱的觸感在額上一觸即過,雲九鶴腦袋瞬間一片空白,腦瓜子嗡嗡的,仿佛置身雲裡。
她,她親,親他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得女子歡快的聲音傳來,“多給你喂點草,吃飽飽跑得快,駕!”
雲九鶴“???”
啥玩意兒?
多吃草?跑得快?
意識到什麼,雲九鶴頭頂掛下一排黑線,試探著問,“那個,阿虎是匹馬?”
“那是我的汗血寶馬,我十二歲那年爹爹送給我的生辰禮物……”
裴錦月有問必答,趴著懶洋洋的不動,時不時薅一把那烏黑的長發,臉頰靠著男人溫熱的胸膛,慢吞吞說著,“阿虎阿,你跟了我那麼些年,我也沒給你找個媳婦啥的,虧待了你,你泉下有知可不能怪我呀。”
雲九鶴“……”
“我還記得你最愛吃草原上的多汁牧草了,等來年你的忌日的時候我定會拔一把燒給你的,不對,打上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