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女她軟弱人設又崩了!
有人認出來說話的人,驚訝的睜大了眼,低呼出聲,“喻騰,首富家的公子!”
既是首富,那自然見多識廣,不少人都相信了他說的話。
不少人看向裴晏如的眼神變了味,“這公子聽聲音年紀輕輕,卻不想獅子大開口,連皇子殿下都敢坑不成?”
“是啊,喻公子見多識廣,想來是真正見過程老手藝,他說不是,那肯定不是了。”
“還是說以為無人識得程老的手藝,大放厥詞之後狠賺一把離開京城?”
“這下打臉了哈哈哈,這鋪子開不成許是還要被抓進去呢。”
聽著周邊傳來的吹捧,喻騰睨了眼那依舊站的筆直的青衣之人,眼底閃過不屑,輕搖了搖頭,“許是這位公子受人蒙蔽,誤以為請來了程老罷了,但這番開價也屬實過分了些。”
裴晏如瞥過去一眼。
嘖,倒是有趣。
蕭永陽眼神古怪的看了眼出頭的喻騰,肥胖的臉上眼珠子轉了轉,正要開口,卻被蕭景陽扯了下袖子,他低頭,聽得人低語幾句,眼睛一亮,清了清嗓子,操著大嗓門喊,“大膽賤民,竟敢胡亂抬價,該當何罪!”
不等裴晏如說話,蕭景陽跟著開口,說話帶著病弱之人會有的氣短,嗓音雖溫柔卻斷斷續續,“想來這位公子如同喻公子所言也是受人蒙騙,咳咳,這樣,隻要開出合理價格,皇兄你便不要同人計較了。”
這話從表麵聽來似乎是為她說話,但
想趁機壓低價格?
裴晏如淡淡掃了眼三人,有一瞬間懷疑這三人是不是勾結在一塊兒。
一唱一和的,搭台子唱戲呢?
她輕笑了聲,“程老確實封手已久。”
這話落下,喻騰嗤笑了聲,看向眾人,揚聲道,“各位,家父乃京城首富喻山,我喻府府邸曾有幸請來程先生指導建造而成,在這裡,我可以很肯定的說,這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建築絕非出自程老之手!”
眾人大笑,看向裴晏如的眼神多多少少帶了點不屑一顧,“這下承認了吧?”
“這一看就是外鄉人,以為拿著程老的名頭就能為所欲為?”
“當真是鬨了個大笑話,現在跪地求饒應該還來得及吧!”
鋪天蓋地的嘲諷席卷而來。
不遠處,聽著傳出的聲音,元千氣不過,抬腳就要衝出去,卻被沈於淵拉住了,不解的側眸,“大人?”
瞧著自家大人黑沉的臉色,元千更納悶了。
明明大人比他還生氣,為什麼不出麵?
以大人的權勢地位,就算是皇子那也得給爺爬。
沈於淵心內喟歎一聲,眼底幽深一片,卻沒解釋。
人群中。
裴晏如神色自若,麵朝向喻騰,緩緩開了口,“喻公子既然這般有自信,那不如和在下打個賭?”
喻騰五官生的平平,但眉眼間滿是自信,“你說?”
“若在下這鋪子不是程老親手建造,那這鋪子,在下分文不取送給二位皇子殿下。”
裴晏如視線轉向三人,漫不經心的道,見三人看過來,又補充了一句,“當然,若是,那喻公子在小店開業當天親口道歉,再賠償二百五十兩銀子作為補償,可敢答應?”
若是她沒猜錯,三人雖不是同夥。
但這喻公子這番出麵,想來也是存了討好皇室的心思。
她不介意“成全”。
二百五十兩?喻騰狐疑的盯著麵前青衣飄飄的少年,暗笑,還真是年少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