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女她軟弱人設又崩了!
“平日裡都白教你了麼,窮鄉僻壤的客棧都敢住,若不是大人在此地耽擱了兩日,還不知會發生什麼呢,好在你沒吃東西,不然躺在砧板上就是你了。”
說這話時,元千的語氣不似往常那般輕鬆,厲色道。
如今國勢虛弱,多方勢力混雜,匪患盛行,黑店自是猖狂,奪人錢財謀人性命的比比皆是。
元安白了臉,“我知道了,不過大人呢,既然遇上了那不如一道走?”
聞言,元千沉默了下,眼底微暗,過了好一會兒才擺手,敷衍著道,“大人有要事,要先走一步,你守在裴姑娘身邊吧,在外飲食切忌注意,可彆粗心大意的,這兒可不是京城。”
“是。”元安理虧,不敢多說什麼。
見狀,元千走出去,叫上那幾個做做樣子的暗衛,讓人把衣服穿上,這才帶著人離開。
月光藏在濃鬱的夜幕之後,客棧外,黑衣少年牽著馬過去,立在那道頎長的身軀旁,沒忍住回頭望了眼,客棧裡已經沒了燈光,漆黑一片。
“大人,真的不等裴姑娘嗎?明明您”元千出聲,猜到幾分,心底歎了口氣,看來這回大人是真的生氣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被打斷了,“住口。”
沈於淵眸色沒什麼變化,漆黑的眸子沉寂一片,翻身上馬,墨色錦袍隨著動作擺出利落的弧度,低沉的聲音落下,“走。”
見狀,元千垂下眸子,微抿唇,跟著翻上馬,緊隨而去。
希望裴姑娘能趕快來哄哄大人。
這一天天的,日子越過越回去了。
夜色褪去,遠方的天空泛白,天地之間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上馬車之際,裴晏如注意到元安眼底下那兩隻黑眼圈,“元侍衛辛苦了。”
元安欲哭無淚,難言的鬱悶混著困意往肚子裡咽,想搖頭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沉默著不作聲了。
他很困!!但他一閉眼就是血淋淋的一幕,壓根睡不著啊!
“那沒肉的就拖到後麵的湖裡淹死”昨天他回去之後困極了,但趴在那,縈繞在腦海裡都是這句話,他忍不住的想,他這一身腱子肉,到底是算有肉還是沒肉的呀。
想著想著又覺得不對勁起來,那看著和善熱情的小二和身材肥碩和和氣氣的店掌櫃撕下麵具後是何等猙獰可怖的臉,他們朝他獰笑,對著他舉起了大刀!
“呲——”元安打了個哆嗦,從昨晚的恐怖裡出來。
媽耶,還好裴姑娘沒看見,他一個大男人看了都要做噩夢。
見狀,裴晏如又瞟了人一眼,沒再多問,隻開口道,“今日下午便能到泉城了。”
元安勉強打起精神來,“是。”
從卯時出發,午時吃飯的時候,已經到了泉城外,食肆裡,裴晏如看元安能站著睡過去,放下筷子,“到時候讓小二打包些吃食給你在路上吃,先去歇會兒吧。”
熬了一整個通宵沒能合過眼的元安反應稍稍有點遲鈍,“啊?”了聲,隨即受寵若驚,連連擺手,“不用了,屬下可以堅持的。”
他從前訓練的時候他也經常通宵,不過隔天會睡上個一天補回來,現在他肩負著重任,怎麼能拋下裴姑娘自己去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