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女她軟弱人設又崩了!
沈於淵回過神來,坐起身,將人抱在懷裡,垂眸望著那幾乎蒼白的唇色,心底抽痛,旁邊就放了醫藥箱,他起身下床,拿了紗布和止血藥給人包紮上。
“你這傻丫頭。”
沈於淵心疼的呢喃出聲。
門外,一個時辰轉眼就過去了。
元弦貼近門,沒聽到什麼動靜,見元安時不時往外看,“怎麼了?元首領還沒那麼快沒來的。”
“不是,是有人來了。”
元安臉色微沉,他們回來後並未開燈,掌櫃的也已經打烊了,以造成沒有人的假相,但這會兒
元弦臉色微變,“那怎麼辦?”
“不管了,總之在元千回來之前,絕不能讓任何人接近這間房間,你找幾個人守在暗處,我帶著剩下的人去抵擋。”
元安嚴肅道,還好,大人早就料到了會有埋伏。
聞言,元弦又回頭看了眼,一咬牙,“好,你小心。”
客棧外,數道黑色身影以夜為幕,飛快散開客棧四處。
布滿血腥的夜裡,有人歡喜有人愁。
裴晏如感覺到唇邊的甜膩,皺著眉睜眼,眼睫輕顫了下,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你?”
她都昏迷了,他還
見她醒來,沈於淵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心虛,骨節分明的手上還捏著一塊咬了一口的蜜餞,“阿泠失血過多,屋內正好有些蜜餞,你尚未清醒吃不得,我隻能代勞了。”
裴晏如“??”失血過多和蜜餞有什麼關係?
她又不是低血糖。
再者說了,她隻是一下子沒緩過神來,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失血過多。
沈於淵看著那“你幾歲”的表情,忽而低笑出聲,“我隻是想等著你醒來罷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她問。
“想來應是亥時了,現在客棧裡危險,你乖乖待在這裡。”聽到門外傳來的打鬥聲,沈於淵神色未變,輕聲道。
那雙眸,在裴晏如看不到的角度忽的變得幽深,他定然不會讓他人再打攪到她。
“哦,我自是信你的。“裴晏如彎唇一笑,習慣性轉頭,卻不小心扯到傷口,疼的抽了口氣。
聽的這句,沈於淵眼底盛滿溫柔,大手輕撫著她的發,掩下眼底的暗色,“好,你再睡會兒。”
“嗯。”
“嘎吱——”伴隨著門開,元弦心頭一動,看著那走出來的男子,眼神瞬間亮了,激動道,“大人!”
大人沒事!
原本纏打在一起的暗衛頓時有了主心骨,體內血氣翻湧,戰鬥力翻倍,“殺!”
一片廝殺過後,走廊上,欄杆上,橫七豎八倒著黑衣屍體。
半刻鐘後,莫府。
“怎麼樣了?怎麼那麼久還沒消息?”莫寒涯眼皮突突的跳,在庭院中來回踱步,見著回來的管家,忙問。
管家麵如死灰,自前廳快步而來,嘴唇在顫抖,“老爺,走,走不掉了”
聞言,莫寒涯一愣,皺著眉訓斥,“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點,什麼走不掉了!”
管家慘白著臉,“前院大門,後院大門,都被太傅的人攔住了,現在,太傅正往這邊來!”
“太傅的人不都死的差不多了?“看著不遠處升起的火把,莫寒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
“不,從京城來了軍隊!以捉拿私藏匪徒,行刺朝廷命官的名義,現在已經把咱府圍的水泄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