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女她軟弱人設又崩了!
最後還是去了裴府。
但沈於淵卻沒走,讓元千走了。
意泠院,早早等在門口的明惜前腳剛剛踏出門檻,後一秒就縮了回來。
明惜眼珠子轉了轉,右手成拳輕輕的在左手手掌上輕捶了下,嗯!
太傅大人來,那定然是不需要她伺候的,明惜果斷的去把小阿司領到彆的院子去玩。
裴晏如踏進屋子,見他也跟進來,她想了想,轉身去了案桌之後坐著。
屋內敞亮,沈於淵倒也沒做什麼,就自顧自尋了把矮凳往旁邊一坐,看著她細細翻看賬本。
“今日的事,你不需要去處理?”
見他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裴晏如抬眼,無奈出聲詢問。
高冷太傅變黏人小奶狗可還行?
沈於淵淡定的很,“我已經事先安排好了,讓元千去處理就是了。”
養人千日,用人一時。
聽見這話,裴晏如沒再作聲,忽地又想起一事,“那些殺手,是大興國來的吧?“
大興國國力強盛,近幾年一直有踏平墨國和周邊小國一統天下的野心,但墨國有沈於淵坐鎮,來了一批又一批的探子都沒能活著回去,到底是讓大興帝心生忌憚。
皇後雲氏乃是大興國派來和平的公主,正常的和親公主最多封個妃,但大興國實力強盛,來的使臣也硬氣,愣是逼得皇帝娶了人為皇後。
那雲氏雖背了公主之名,但到底是不是皇族血脈還不得而知。
不過大興國存的那份羞辱心思讓人惡心。
“嗯,上回你的法子起效了,那探子招了。“
沈於淵想起那損招,心底好笑,這好吃好喝的供了不到兩個月,那探子就哭喊著什麼都說讓元千他們驚掉了下巴。
當然,他也查清了那探子的身份,那人是大興國有名的商人,借商人之名來墨國經商,實則與趙盧裡應外合,瘋狂砸錢之下,賄賂了一名將軍,將城中的布防圖盜畫下來。
“所以,今日遊船上那男子就是趙盧了?”裴晏如雖是問,但語氣卻是肯定。
禦史官在墨國的權勢頗大,若能攀上一二百利而無一害,今日禦史大人嫡女生辰,這般好的機會,饒是誰都不想錯過,這其中,自然包括在墨國處處謹慎的細作。
沈於淵之前從未答應過哪家姑娘的邀約,所以細作哪怕知道顏馨兒會給他發邀請函,想來也不以為意,覺著他定然不會來的。
不,不對。
那若是判定沈於淵不會去,那為何提前準備了殺手,而且殺手都是衝沈於淵而去?
裴晏如想不明白,好看的眉宇緊鎖。
一旁,沈於淵不知何時到了她身旁,彎下身來。
“嗯,那是趙盧。”他溫聲回著,將人打橫抱起來。
愛情事業兩不誤。
正思考著,身子下意識騰空,裴晏如兩手摟住男人的脖子,看著他往床榻而去,心尖兒一顫,但還是按捺不住問,“那為何那些刺客仿佛是衝你去的?”
如果是想討好禦史,搞這麼一出刺殺,那刺殺的對象不應該是顏馨兒,然後那趙盧來個英雄救美,她那時候看過一眼那趙盧的長相,是普通的白麵書生的模樣,比不得宋照雲九鶴等人生的好,但也不算很差。
就是顏馨兒瞧不上,那禦史大人也總歸欠了一個巨大的人情。
這人情,可是能做很多事。
裴晏如腦海思緒亂轉,眼見著到了床邊,所有的思緒都飛了,腦袋一下子變得空白,因為緊張嗓音比之尋常多了幾分顫,“那什麼,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