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女她軟弱人設又崩了!
恰恰在她這邊是沒有鋪上珍貴的羊毛毯的。
結結實實的磕在地板上,疼的紅珊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又委屈又氣。
她乃是貴妃娘娘身邊的紅人,這小國公主竟然敢這麼對她!
“殿下”紅珊將求助的視線投向戰卿。
她無論如何都是殿下生母身邊的宮女,殿下怎麼也會
“安和莫氣了,這宮女若是不聽話,讓阿時拖出去杖斃就是。”溫柔儒雅的嗓音自那白衣皇子口中所出。
冷漠無情。
乍一聽到這話,紅珊瞳孔縮了下,胸腔因為不可置信劇烈起伏。
殿下怎麼能怎麼能!
旁人不知道,但她卻是知道的,阿時乃是殿下身邊的貼身侍衛,唯殿下命是從。
但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和親公主,要……杖斃她?!
裴晏如握著筷子的手微頓了下,垂著眸沒開口。
此人還真的狠下心來,若是能合作,自然是最好的。
小半個時辰後,兩人用完膳,本以為戰卿會和以往一樣拂袖離去,卻不想。
裴晏如看著伸到跟前的手,看那手似乎要往她臉而去的趨勢,身子僵了下,隨即一笑,不動聲色的捏著他的衣袖將他的手拉下來,走至他身前,拿帕子給他撣了撣衣裳莫須有的灰塵。
她抬眸,漂亮清澈的眸子盈著笑意,“好了。”
落在紅珊眼裡,郎情妾意,好不恩愛。
看來娘娘的擔憂怕是要成真了!
戰卿垂眸,抬手理了理她的發,眼底閃過暖意,“想要什麼吃的用的,都和底下人說,彆委屈了自己,我還有事務處理,晚些再來看你。”
“好。”
此刻,正過了晌午,驛站裡,雲九鶴雙手交覆在身後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再過幾日就要歸國了。
但從宮裡頭傳出的消息,似乎
不會的。
正焦急呢,門敞開著,祁明邁開步子進來,一眼看到來回踱步的大人,走上前,稟告,“大人,信已經送出去了。”
“啊?什麼信?”
雲九鶴猛地一滯,眉心突突的跳了下,轉過身。
他緊張的模樣嚇了祁明一跳。
“就是您在書房的信啊,昨日您不是還吩咐屬下將信送出去嗎?”祁明不明所以,依舊不動如山,解釋道。
雲九鶴雙手搭上祁明的肩,一字一句的往外蹦,“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啊。”
忽的,他鬆開手,“算了,木已成舟,你等著給你家大人準備棺材吧。”
說罷,他狠狠歎了口氣。
昨日他本著實誠的原則寫下了那封信,畢竟大人最厭惡騙他之人,但今兒轉念一想,若是裴姑娘同三皇子之間沒什麼,他那麼一說,遠在墨國的大人不誤會才怪!
祁明一頭霧水,大人,您有事嗎?
“哎呀,我命由我不由他,快收拾收拾,咱明日就走。”雲九鶴眼珠子轉了轉,又往祁明肩上一拍,急匆匆往屋子裡走。
祁明“??”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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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太傅府中,入了秋,庭院裡的桃花謝了一地,遠遠望去,宛若置身仙境。
元千興高采烈的穿過走廊,直奔書房而去,至書房外,屈起手指,嗓音急切,“大人,雲大人來信來啦!”
定是關於裴姑娘的!
隻聽得低沉磁性的嗓音從裡頭傳出,“進來。”
元千推開門進去,一眼便看到案桌之後,男子著一襲墨色細紋長袍,劍眉星目,聞言,微抬眼看他,漆黑的眸底染上光亮,放下了手中的狼毫,啟唇,“拿來我看看。”
“是!”
元千大步過去,小心的將信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