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女她軟弱人設又崩了!
“小安兄弟,多謝啊,我看這位置挺大的,都是大老爺們,不如將就著過一夜不?”元千左右看了看,搓了搓手臂,喟歎。
這入了夜可真不是一般的冷。
他們是練功的人身體比旁人要好些,但方才圍著火爐都覺得冷,現在有了棉被,這困意一下就上來了。
裴晏如輕咳了聲,掃了眼這一塊地方,尋思了下,“你們睡那邊點吧,我這人睡相不好,容易打人。”
元千擺了擺手,隨口道,“放心,我們不怕挨揍的。”
說罷,他也不客氣,找了個位置一躺,拉上元安,“快來睡。”
元安目光在裴晏如身上打量了下,這身段,這聲線,他可沒忘
這麼想著,他半彎著腰過去,跪在棉被上,把元千往裡頭一推,自己占了個地,把最靠近少年的位置留給了沈於淵。
就算不是,這少年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也打不過大人。
裴晏如從原本獨占一大塊地方到挨著邊邊角睡,她默了下,感覺到男人在旁邊躺下,她側過身,雙手交握在一起放在臉側,闔上眸子,儘力讓呼吸平緩些,胸腔內一顆心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到底是不是他
沈於淵躺在那,聽著身旁人自然的呼吸,漆黑的眸掠過一抹燥。
這才幾月不見,小姑娘愈發不拘小節了?
連陌生男人都敢讓人躺旁邊睡。
就不怕他是惡人?
這麼想著,他故意伸了伸手。
“嗯?”感覺到腰間被碰了下,裴晏如身子一僵,沒動。
應該隻是不小心的吧。
不在意?
沈於淵心頭沒由來的來了一股子火,又想到雲九鶴來的信,手掌一下收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的阿泠不是這樣的人。
這少年定然不是阿泠。
這般想著,滿腔的欣喜登時冷卻下來,沈於淵冷了臉,身子往旁邊移了些。
身側的人離自己遠了些,裴晏如鬆下一口氣,又有些失望。
若真的是他,那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的偽裝。
一夜無眠,待到了第二日。
一行人重新出發,元安收拾好東西,看著那漸行漸遠的商隊,回頭,“大人,屬下瞧著那少年同裴姑娘好生相似”
“嗯,隻是像,但不是。”沈於淵收回視線,沉聲道。
一旁,元千聽著兩人說話,順著視線看了眼,“你這麼一說,似乎是真的有點像,說起來昨日去找她要水的時候她還問我哪裡人呢。”
見他這麼說,元安來了興趣,“那你說了?”
他才問完後腦勺就挨了一下,元千翻了個白眼,“出門在外怎麼可以隨意暴露我們的身份,我告訴他我們是大興國人。”
看那些人都是大興國人,他們說成是大興國人免去一些是非總是好的。
“也不知道這次裴姑娘是以什麼裝扮”元安嘀咕了聲。
“走吧。”沈於淵沒了耐心,開口道。
“是。”
清晨出發,臨近晌午的時候。
“到了!”伴隨著阿威的粗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