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女她軟弱人設又崩了!
翌日,微光透過窗縫透進來,落在那張昳麗睡顏上。
卸去了淡妝,瑩白的肌膚吹彈可破,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層陰影,唇瓣紅潤,沒了清明時的冷清,多了幾分嬌軟。
一旁,男子側著身,單手撐著頭,目光低垂著瞧著懷裡熟睡的人兒,眼底儘是柔意。
沒過多久,懷裡的人兒翻了個身,似是感受到身旁有人,她將頭埋在男人懷裡,輕蹭了蹭,撒啞著聲音,“要去上朝了?”
裴晏如沒睜眼,手環抱住他的腰身,跟抱著個大型抱枕似的,怪舒服的。
沈於淵心底受用,手指撥開她淩亂的發,嗓音軟的不成樣子,“嗯,不過你若是不想我去,我便不去了。”
裴晏如“”
她睜眼,見他嘴角噙著笑,澀裡澀氣的,徹底敗下陣來,“去吧去吧,太傅大人,饒小女子一條命吧。”
什麼包袱,在老命麵前,啥也不是。
裴晏如剛剛隻是轉個身就感覺腿軟腰酸了,再放任下去,估計今日就彆想起來了。
好在上頭也沒個公婆伺候,想睡多久也沒人管。
“叫聲好哥哥來聽聽,我便去。”沈於淵歪頭,笑得壞。
裴晏如“得寸進尺。”
“嗯,確實。”
男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大有一副得不到想要聽得就不罷休的陣勢,唇角的笑容卻漸漸加深。
裴晏如鬆開人,把頭埋在被子裡,好半晌才悶出一句,“好哥哥”
“嗯?你說什麼,沒聽清。”
沈於淵單手把人兒撈回來,複又問了一遍。
瞅著某人那活像采補了的妖精似的臉色,裴晏如扯唇一笑,猛的給人一拳,“快走,不然我家暴!”
猝不及防挨了一拳的沈於淵“??”
雖然力道不重,但也把他打蒙了。
好半晌才琢磨著那兩字。
家暴?
“哧。”
沈於淵低笑出聲,見人氣鼓了臉,沒敢再過分,起身下床,“你再睡會兒,下了朝我回來陪你用午膳。”
得到回應,沈於淵心情頗好的換好衣裳離開。
隔得遠遠的,似乎還能聽到那傳來的疏朗笑聲,裴晏如輕哼了聲,重新閉上眼。
日上枝頭。
伴隨著“嘎吱”一聲,輕快的腳步聲朝床榻而去,明惜掀開紗帳,瞧著那貪睡的人兒,輕推了推,“姑娘您快些起來啦,午膳已經備好了。”
“大人下朝了?”裴晏如沒睜眼,隨口問。
明惜招呼明心把盥洗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又去扶裴晏如起身。
邊回道,“沒呢,是元弦姑娘來了,在外頭候著呢。”
元弦?
裴晏如坐起身,眼底恢複清明,依舊是懶懶的,“可說來做什麼?”
她倒是還記得太傅暗衛中有那麼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