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女她軟弱人設又崩了!
裴晏如沒下馬車,卻是讓明惜扶著兩人上了馬車,她將茶幾收起來擱置在角落裡,騰出一些地兒來。
待上了馬車,蘇婉意紅著眼眶,見了那詢問的眼神,斷不敢隱瞞的,將自己聽到聲音到回頭看見少年倒地通通說了,“我也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去的時候他正在卸妝,然後就”
她怕被發現,本想著看一眼便離去的,隻是聽到人到地的聲音才覺不對,沒想到竟真是出事了。
她心中慌亂的不得了,隻得拘謹的坐在一旁,見少年神色痛苦,哽咽著道,“夫人,求求您救救他,他不能死”
早在聽蘇婉意說的時候,裴晏如便查看了餘期的情況,倒不是什麼皮外傷,隻是中了毒。
看樣子是傷在喉嚨,是有人想讓他這輩子再也唱不出戲來。
現在製藥是來不及的,她微掀開簾子,“回裴府。”
啞毒解藥,阿司那邊應該還有存貨。
明惜是知道自家姑娘身份的,聽罷忙驅車往裴府的方向趕去。
裴晏如從衣袖間抽出銀針,在少年身上幾處紮了幾針,方才收回手,掃了眼旁邊目瞪口呆的人兒,“他暫且無事,你發現的及時,如若不然,怕是這輩子都唱不了戲了。”
蘇婉意神色怔怔,還沒從裴晏如竟連醫術都精通的驚訝中回神就聽到那麼一句話,當即如五雷轟頂似的,白了臉。
他是愛戲的,不單單出於活命,更是對戲有一份天然的喜愛。
這點他曾經於她說過,他的母親曾是名動一方的戲子,世人都說戲子無情,誰人又知,戲子最是念情。
他是隨了他母親的,愛戲,也唱了快十年的戲,哪怕戲園子裡隻剩下他一個角兒,他也依然站在台子上,儘全力唱到一曲落幕。
蘇婉意沉浸在回憶裡,沒注意窗外景物一晃而過,馬車停在一條小巷子裡。
“蘇姑娘,你該離開了。”
如玉擊般的清冷嗓音傳入耳畔。
蘇婉意堪堪回過神來,美眸浮現疑惑,但在下一瞬,對上那平靜無波的目光時,心尖兒一顫,反應過來。
是了,蘇裴兩家關係不睦,她若是真的進了裴府,若是叫有心人瞧見了,她便有幾張嘴都解釋不清了。
可她垂眸,看著倒在懷裡陷入昏迷的少年,眼前浮上了水霧,但到底是沒開口說些什麼,小心的將少年的頭放到軟墊上,道了聲,“多謝夫人提醒。”
說罷,便提起裙擺下了馬車。
待女子離開後,馬車從後門繞進了裴府。
邵昱珩在看到馬車出現時便收到了消息,此刻便是飛身過來恭迎,“主子。”
裴晏如下了馬車,看向跪在麵前的黑衣少年,頷首,“你將馬車裡的人安置在東邊的第一個空的客房。”
馬車裡的人?
邵昱珩心頭劃過疑惑,但什麼話也沒問,“是。”
說罷,他起身,繞過裴晏如來到馬車麵前,掀開簾子,看著躺在裡麵五官精致麵色慘白的少年,麵不改色的將人打橫——扛起來。
邵昱珩得了命令便去做了,明惜將馬車交給另一個暗衛,隨即才跟在裴晏如身後,擔憂著問,“姑娘,這位公子有沒有的救啊?”
這一路上瞧著那公子麵色慘白,時不時吐出血來。
瞧著很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