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女她軟弱人設又崩了!
隔著模糊的雨絲,蒙珠還沒反應過來,眼前閃過一陣血光,雙瞳猛地放大,漸漸泛空,身上似乎有什麼在往外流。
瀕死的感覺並不好受,耳力似乎一下子放大了好幾倍,忽的傳來太醫的悶哼聲,“撲通”一聲倒地。
就在她即將閉上眼時,沈府的門開了,數具屍體橫列,鮮血流了一地。
到底是怎麼回事
黑衣人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倒是追出來的元五看清多出來的兩具屍體愣了下,上前幾步,看清女子瞪著雙眼的臉,心下一跳。
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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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後門的馬車上。
明惜將絨毯蓋到裴晏如身上,略有些擔憂的往外看了眼,“姑娘,咱為什麼要特意繞到後門來啊?”
這大雪天的,又下了雨,隻單單在屋外待一會兒便覺得渾身寒意。
姑娘又懷胎六月,哪裡禁得住這般凍?
裴晏如手裡捧著暖爐,淡粉指尖輕擁著雪白狐裘,聞言微抬眼,“再等一會兒便可以進去了。”
還要再等?
明惜同明心對視了一眼,裹緊了身上的袍子,往手心裡哈氣,卻也沒再做聲。
沒過一會兒,窗子外傳來兩聲輕扣聲,隨即傳來男子的聲音,“主子,逃了一批。”
“嗯,不必去追,回去吧。”裴晏如淡聲回了句。
“是。”
如輕煙般的聲音消散在雪地裡。
裴晏如由明惜攙著下了馬車,係緊了身上的披風,明心站在她另一側打著傘。
幾人一同進了府,濃鬱的血腥氣撲麵而來。
就在這時候,遠在文國。
“大人,元五傳信過來,說是夫人要生了,我們可要回去看看?”
元千一手捏著飛鴿,一手拿下綁在鴿腳上的信箋,飛快拆開來看了眼,心下一顫,趕忙大步進了屋子。
在文國交涉的這幾日算不上順利,皇室並不配合,隱隱的似乎有想要反叛的意思。
梨花木桌之後,男人著墨色大氅,鴉黑青絲以玉冠束起,俊美的臉側著,覆手而立,在聽到元千的話後,男人瞬間轉了身,眸子微動了下,低沉悅耳的聲音夾雜著不易察覺的緊張,“你說什麼?”
泠兒要生了?
元千將收到的信箋雙手奉上,斟酌著措辭,“元弦沒有傳消息過來,大人您看,這是元五的信箋。”
元五那小子平日裡極少自作主張的,但眼下既然這般說了,那難不成是夫人真的早產了?
這般想著,元千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大人此番出行幾乎是將府中的精衛都帶走了,沈府如同一具空殼,狗皇帝虎視眈眈,京城中錯綜複雜的勢力都在盯著沈府。
也不知夫人可否應付的過來。
又偏偏遇上了這麼凶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