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無恙回來,宋安月趕緊站起身,一臉笑意的迎上來“阿年,你今天怎麼也回來的這麼晚?公司很忙嗎?肚子餓了嗎,要不要……”
“不用。”宋安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無恙冷聲打斷了。
雖然他和陳曲之間隻是上司和員工的關係,但隻要一想到陳曲是被宋安月殺害的,顧無恙的心裡就不自覺的湧起一陣怒火。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還沒到時候,顧無恙是一句話都不想跟她說。
“我累了。”顧無恙皺著眉冷淡的應了一句,越過宋安月就打算上樓。
可才走了兩步,宋安月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阿年,你到底怎麼了?”宋安月深吸一口氣,忍著怒氣質問著顧無恙“這幾天你一直怪怪的,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嗎?”
“就算真的是我做錯了,你起碼也要告訴我是哪裡錯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對我使用冷暴力。”
從他們領證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周時間,她身上的傷早就已經好了,可顧無恙就是不碰她,甚至連她的房都不進。
每天早出晚歸,晚上回來以後不是在書房熬夜工作就是睡在客房,宋安月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對夫妻是像他們這樣的。
越想這些宋安月的心裡就越是委屈,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
“阿年,你這樣讓我很害怕。”宋安月紅著眼眶,委屈的看著顧無恙“你是不是已經不愛我了?所以才不願意碰我,天天躲著我?”
聽著宋安月的這些問話,顧無恙隻覺得心情更煩悶了。
“我很累,現在不想談這些。”顧無恙扯開宋安月的手臂,一臉不耐的說完這句話以後,就直接上樓進了書房。
宋安月看著顧無恙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被他甩開的手垂在身側不斷握緊,因為用了很大的力氣,尖銳的指甲幾乎要劃破她的掌心。
直覺告訴宋安月,顧無恙這些日子的反常一定有原因,但到底是因為什麼,她暫時還想不通。
但她不能再繼續坐以待斃下去,必須趕緊弄清楚一切,不然拖得越久問題就會越嚴重。
想清楚這些以後,宋安月立刻回到房間給方淮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宋安月握緊手機,還不等方淮開口就著急的追問道“方淮,你確定顧無恙不會恢複記憶想起之前的事嗎?他這幾天的情緒好奇怪,我總感覺他會不會已經發現什麼了?”
宋安月不知道方淮已經被顧無恙抓走,還把一切都告訴了他,更不知道方淮的手機安裝了監聽器,他們現在的對話會一字不落的進入顧無恙的耳朵裡。
方淮已經被顧無恙嚇到,知道他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再加上現在身邊還有兩個看守自己的保鏢,他根本沒辦法逃走。
所以方淮隻能收起想要找宋安月求救的心思,按照顧無恙之前說的來糊弄宋安月。
“不可能的,他的記憶已經被我封起來,除非我本人親自給他催眠,否則他是絕對想不起來的。”
“你彆想太多,不會有問題的,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先掛了。”方淮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掛斷了電話。
宋安月本來還想再問問,但方淮已經把電話掛斷,她隻好又把問題咽下。
既然方淮這樣說了,那就說明應該沒問題,可能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吧。
宋安月這樣想著,也就沒有再深究這件事。
之前她和顧無恙商量的是等自己身體好了以後,兩人再補辦一場婚禮,現在她的傷好了,婚禮自然也要開始籌備起來。
上次準備的很多東西都還可以用,所以這次籌備起來很快,不到三天時間宋安月就安排好一切。
婚禮定在了這個周末,顧無恙表麵上答應了宋安月,心裡卻有著自己的打算。
唐安然知道顧無恙要和宋安月舉辦婚禮,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她知道顧無恙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隻要他心裡愛著的人是自己,這些事她都可以接受,可她沒有想到顧無恙竟然悄悄給她準備了一個大驚喜。
很快就到了婚禮舉行的日子,依舊是商家的那棟莊園,來參加的也依舊是上次的那些賓客。
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在按照宋安月的計劃正常進行。
然而,就在她挽著宋父的手走到顧無恙麵前,等著他牽過自己手的時候,卻看到顧無恙站在原地,遲遲沒有任何動作。
“阿年?”宋安月壓低嗓子喊了一聲,試圖想要提醒顧無恙。
聽到她的喊聲,顧無恙終於有了動作,邁開腿往她麵前走了一步。
但顧無恙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宋安月一下子慌了神,在場的賓客們也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