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銀幣!”看不見臉的莫繼爾躺在椅子上像屍體般,嘴巴卻如同生龍活虎的人一樣大聲喊著自己的價位。
“莫繼爾,你。你這是何必,我這一大把年紀的人,這瓶原劑本就讓給我,不要再抬價了。”安喜爾當騎士已經很久了,有了一定積蓄的他在這次圍剿貓妖留下的創傷讓他每天都生不如死,巴不得現在就兩腳一蹬早點死去。
“我他媽管的上你這個老傻逼,老子給三隻貓妖攻擊時不見你這老雜種幫忙,現在還要我讓原劑本給你?”莫繼爾在盔甲裡破口大罵,無儘的怒意在這一刻噴泄而出“這東西就是價高者得,你要是拍的過我,我就讓給你,東西你拿走。我現在渾身創傷感染,估計一年不到我就比你這老東西先死了,老子把全家產都拿來競拍,你還敢跟我搶?”
像是給莫繼爾那句被三隻貓妖攻擊,而自己站在旁邊沒有幫忙就隻是看著。安喜爾覺得自己也有些羞恥,他乖乖坐回自己座位默默接受莫繼爾的辱罵。
莫繼爾的辱罵不停,卻也讓之前一直沉寂的拍賣場帶來些歡快的氣氛。
“一個金幣。”突然一陣年少的輕聲傳來。
還在辱罵安喜爾的莫繼爾一下停住,本來就跟不上莫繼爾那八十銀幣競拍的騎士也好奇看向誰會用金幣拍下這一瓶史萊姆溶液。
本來還有嘈雜的現場頓時安靜,全部人都看向左邊一處。
到底是誰會用價值一百銀幣的金幣單單買這一瓶史萊姆溶液。
開始被幾名騎士瘋狂將十七銀幣抬到八十銀幣有些懵的塞繆爾,被這一聲一個金幣徹底震住看向喊這價格的人。
卡修斯也沒想到,到底是誰這麼有魄力去報這個價位。
隻見角落一處,一名十六歲穿著侍衛衣服的男孩鎮靜坐在座位上,似乎也不畏懼周圍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
“一個侍從也敢開這口?”安喜爾眯眼道,其中的怒意跟鄙夷透露而出。
“到底是哪家的奴才?你主人是誰?”思恩雖然不參與這次競拍,但是想到自己竟然跟不上一個侍從的價位讓他心中也有些不爽。
“我可去操你的媽。”被扶起的莫繼爾從盔甲孔洞看見是一名侍從大罵起來,本來他就快拍下這瓶劑本,給這侍從一追價就又沒有了。
“一金幣加十五銀幣!”莫繼爾咬牙道,他這次是真的在開始掏家底競拍。
“兩個金幣。”理都不理會那些威脅自己的騎士的侍從,一臉平靜開口道。
“臥槽。”就是老如安喜爾這樣活了幾十年的人也吃驚看著這樣抬價的人。
“臥槽。”思恩也忍不住開口。
“我操你的媽!!!”莫繼爾吼的自己盔甲都被震音晃動,他要不是站不起來非得過去拿劍砍了這人。
“兩,兩金幣加”莫繼爾休息了下,喘著氣的他低聲說著,心卻在滴血。
“五金幣。”那名侍從打斷他的話,加價道。
一下拍賣場徹底安靜,開始還看著穿侍從服的人,思恩安喜爾幾個還看不起。但這五金幣的價格徹底讓周圍的人屁都不敢放一個,莫繼爾氣的不停大口喘氣。
“哈!哈!”莫繼爾在哈氣想緩過來,估計還沒用到史萊姆做的劑本他就先給氣死在這拍賣場裡了。
“一群窮騎士還學彆人競拍。”侍從淡淡說道。
“哈!噗啊。”給這句話氣的都給咳出血的莫繼爾一口不開,他後麵的侍衛拍著盔甲金屬後背發出沉悶的身音。
“要不是上級的蘆薈劑本給拍賣完了,小姐急著要買。老子才不來這臭氣熏天的下級。”侍從厭惡揮了揮周圍空氣,在這下級兩字還用了重音“下級的拍賣狗屎市場。”
周圍的騎士聽著頓時怒氣橫生,握緊拳頭,板甲也在力氣下發出吱呀聲。
“蘆薈劑本?”塞繆爾疑惑問向卡修斯道。
“就是需要你那史萊姆溶液做成的劑本啊。”看戲正歡的卡修斯急忙解釋道,接著目不轉睛看向那處。
“我是凱特琳家族,蘿絲小姐的侍從。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那名侍從輕蔑的挑釁道。
“小玫瑰?”年老的安喜爾聽著這名字想起這個外號,嚇得轉回頭。
“小玫瑰?”思恩雙眼中警惕看向那名侍從,神情夾雜著害怕。
聽著這名字的騎士一下收起怒意,像嬌小的兔子見著凶猛的老虎般安靜不敢多言。
而被這威名嚇到的人群中,聽著這名字本來還在咳血的莫繼爾,硬生生把喉嚨中那口血水給咽了下去。
“難怪。”卡修斯自歎道“小玫瑰的人。”
“小玫瑰?”見著突然安靜出奇的騎士群,還覺得奇怪為什麼一群人會害怕一個女士的侍從。塞繆爾問道。
“蘿絲凱特琳。這個城市最大的富豪也是國王附庸的人的女兒。”卡修斯對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塞繆爾解釋道。
“附庸?騎士團團長嗎?”這是塞繆爾能想到最高的職位。
“封侯,西境守護者。”卡修斯彆了下眼,沒想到塞繆爾連這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