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遭了大罪,這會兒還虛弱著,萬一沒養好怎麼辦。”
渺渺那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著,靜靜的看著他們。
“嘖,”雲野捏著下巴左瞧瞧右看看,試圖從這珠圓玉潤的崽崽身上找到她哪裡不舒服,“確實,要不再養養吧。”
係統無語請不要說的像在養豬,謝謝。
“這兩天剛來了個會做小點心的師傅,今兒就給你送過來。”
“嗯。”雲衡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現在怕是渺渺說要天上的星星,雲衡都得找人給她摘下來。
畢竟那一日的場景,每每回想起來,都是雲衡無法言說的痛。
他的女兒小小的一團,身上還有著未愈合的傷口,閉著眼睛迎接著她的死亡。
雲衡當機立斷和那人動起手來,微眯著眼,這招數十分眼熟,試探的喊出一個名字,“紀一。”
手下的動作一頓,雲衡挑飛了他手中的劍,也露出了那身黑袍下的真容。
“你為何……”
紀一跪下,卻不曾後悔,固執的說道,“主子,任何能影響到您的,都不該存在。”
他的主子合該是冷漠威嚴的俯視著天下,這種弱小的生物不該出現在他的身邊。
雲衡冷冷的注視著他,“那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延續。”
“不,她不是,她明明……”紀一突然激動起來。
“你住口,她就是我的女兒,也是我唯一的子嗣。”
紀一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為什麼,那個崽子到底給主子灌了什麼迷魂湯。
多年的情分在,雲衡到底還是不忍心殺了他,但也無法容忍他再待在自己身邊,威脅到渺渺的安危。
“去刑堂領罰,然後你自去邊疆吧。”
紀一連忙開口,“主子。”
他一直都在追隨雲衡,他便是自己唯一的信仰,可現在——
“對不起,主子。”說著,紀一抽出刀,自儘於雲衡麵前。
雲衡閉了閉眼,很多情緒閃過,複雜的讓人看不懂。
按下開關,終於將那輕飄飄如一片羽毛似的崽子抱在懷裡,雲衡隻感覺眼眶濕潤,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沒人知道他當時有多悔恨,明明知道皇帝有多猜疑自己,為什麼不能再謹慎些,多讓人看著點孩子。
這次事情給雲衡留下了巨大的陰影,後來但凡渺渺不在自己的視線,雲衡就趕緊去找,簡直晚一刻都不行。
係統早在雲衡來了的時候,就撤去了渺渺身上的偽裝,沒了蛇毒,但高燒卻還未退。
大夫來為渺渺診治時,雲衡的手都是抖的,生怕出現什麼自己無法接受的結果。
好在大夫診治後,隻是給渺渺開了些治風寒、平驚悸的藥,讓人好好照看著。
雲衡一聽,便親自守在渺渺身邊。每次聽得渺渺睡中喊著‘爹爹救我’,雲衡的心就是一痛,語氣便更加溫柔,“爹爹在呢,渺渺不怕,我們回家了,沒有人敢傷害你了。”
若是有旁人在場,怕是要驚掉下巴,這一副有崽萬事足的模樣,哪裡還能看的出是原本的那個煞神。
昏睡了好幾日,渺渺才漸漸好轉清醒過來。
“天堂怎麼和在爹爹的房間一樣。”
“爹爹也上天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