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眾望,被這副場景刺激到的喬白,再度暈了過去。
摸不著頭腦的渺渺抹掉飛濺到臉上的汁液,“哎,年輕真好,倒頭就睡。”
說著,渺渺還搖頭晃腦的,好不可愛。
不同於對嚴延的精細,渺渺這次主打一個止血就成,將止血草‘砸’成的糊糊,左抹一點,右糊一塊。
渺渺都想高歌一曲粉刷匠給自己,她可真努力呀。
忙碌的渺渺粉刷匠,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嗯,不錯,血都止住了,就是不大美觀。
好好的一隻狼,經過渺渺的手後,變成有些像綠色的大狗狗,簡稱菜狗。
渺渺拍了拍喬白完好的部分,“拜拜啦。”
說著,渺渺還沒忘將水打回去,毫不留戀的就走了。
獨留下那隻‘菜狗’,慘兮兮的躺在那裡。
渺渺也不是沒有想過帶這隻狼走,但渺渺拉也拉不走,拽也拽不動,隻好放棄。
搖了搖頭,渺渺隻能在心裡為他祈禱一聲,祝你平安,要不然渺渺的藥就白敷啦。
走之前,渺渺還不忘撅著屁股,在喬白四周撒上驅趕野獸的藥粉,普通野獸聞到這個味道就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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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嚴延睜開眼睛,沒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小貓崽,反而入目的就是倆雪白的兔子。
瞬間,嚴延的心情跌到穀底,“渺渺呢。”
兩隻小兔子縮在一起,互相抱著對方,似乎這樣才有勇氣回答,“去打水了。”
嚴延想也不想的就要下床,卻被小兔子小聲的阻攔著,“彆,最好彆動。”
“嗯?”嚴延隻一個眼神飛過去,小兔子瞬間瑟瑟發抖,但為了渺渺,還是鼓足了勇氣說道,“這是渺渺剛給你包紮好的,你要是下去了,她回來會生氣的。”
瞬間,嚴延又躺了回去。
沒什麼,他隻是覺得床也挺好的。
等到嚴延躺著快無聊到發黴的時候,渺渺終於回來了。
剛一進來,渺渺看見嚴延,就立馬欣喜的衝上前去。
“延延,你沒事了吧,可擔心死渺渺了。”說著,渺渺鬆了口氣。
隻不過,嚴延皺著眉,單手拎起渺渺,在她身上嗅了嗅,還把她轉了個圈,“除了打水,你還乾嘛了。”
身上一股狼味混雜著血腥氣味,生怕自己聞不出來似的,可見是一個不怎麼樣的狼獸。
嚴延默默的開始抹黑,“渺渺,外麵的人都不可信啊。”除了他以外,嚴延心底悄聲補充道。
“是呀是呀。”渺渺瘋狂的點著頭,一邊說了自己救助了一隻狼的事情。
聽完後,嚴延臉上維持著假笑,“這樣啊,渺渺真是個好孩子,但是下次再有這種受傷的獸人。”
“就讓阿父去救他。”保證讓他更快上路。
渺渺還呆呆的點了下頭,“好呀。”
小兔子互相對視了一眼,剛想自己也受個傷,讓渺渺照顧他們,但看嚴延這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算了,四肢健全也蠻好的,是吧。
這樣,渺渺也不用擔心危險了。這邊,父女其樂融融,那邊某隻狼幽幽轉醒,看著身上處理過的傷口,和空無一人的四周。
喬白都感覺自己是不是經曆了一場夢境,但周圍的藥粉真真切切的提醒著他,那不是夢。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草叢中傳來,喬白警惕的站了起來,做出了攻擊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