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酒館開始歡呼起來,拍桌子聲音,鼓掌聲音全都交雜在一起,顯得熱烈而歡快。
巴隆皺了皺眉,不過他沒有立刻動手。
畢竟人家正在興頭上,好歹讓他高興完再說。
一旁的卡涅則是滿麵發白,他的後背已經全是冷汗。
拿生命作賭注,緊張,刺激!
斯卡裡德等人們歡呼了一陣之後,再度示意安靜,然後說道”第二!我能走十個人,給予他們王室護衛軍的身份!”
頓時,呼聲更為熱烈,聲音震得巴隆都有些想捂上耳朵。
有人想傻子一樣地歡呼,有人已經開始考慮前途。
能成為護衛軍的,隻有十個人。而斯卡裡德身後,已經有四個人。也就是說,他們這麼多人,隻剩下六個名額。
然而斯卡裡德又開口了”卡涅呢!老子說過,跟著我乾,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他一口湯喝。他人呢!?”
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巴隆身旁的卡涅身上,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
順著眾人的目光,斯卡裡德這才注意到,吧台的角落裡,竟然還有巴隆這個衣著貴氣的人。至於卡涅,斯卡裡德現在的眼睛裡沒有他。
就算明天變成王室護衛軍,可今天的本職工作還是黑道,斯卡裡德非常敬業地打起了巴隆的注意。
不過他保有一絲懷疑,這種人,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這時候,斯卡裡德眼中,又有卡涅了。
”卡涅!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嗎!”斯卡裡德豪放一笑,他的樣子看起來毫無城府。
卡涅這時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能硬著頭皮站起來,卻什麼都說不出口。他看了看巴隆,希望後者快點出手。
令他鬆了一口氣的是,巴隆在他的注視下,果然站了起來。
倒不是巴隆為卡涅著想,而是他認為,為難這種小角色,實在沒什麼意思。甚至這整個酒館的人,在他眼中也沒有什麼分量。
他唯一在意的是斯卡裡德,或者說,是斯卡裡德這個地頭蛇掌握著的信息。
卡涅的沉默,巴隆的站起,讓氣氛有了些微妙的變化。斯卡裡德是最先感受到變化的人,他敏銳地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
直覺告訴他,那個衣著貴氣的人和他曾見過的弱雞有錢老爺不同,這個人能給自己帶來威脅。
斯卡裡德拔出了刀,他沒有槍。以前槍很難搞,最近雖然容易了許多,可他短時間還沒有搞到。
這下子,整個酒館裡的人,隻要智商還在標準線以上的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斯卡裡德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老老實實地配合我。第二,被我打殘以後,老老實實地配合我。你選哪一個?”巴隆的左手摩挲著刀鞘,淡淡說道。
”老大,他很強,比你都要強。”卡涅在一旁出聲提醒,也算是側麵解釋自己把他帶過來隻是迫於無奈。
酒館裡的人有人咒罵卡涅,不過斯卡裡德沒有發話,他們也隻是在嘴上說說,並沒有實質上的行動。
令巴隆有些意外的是,對方竟然乖順地選擇了第一條。
斯卡裡德將刀放在吧台上,然後走向巴隆,說道”您需要讓我配合什麼?”
酒館裡的人都驚了,他們的老大今天怎麼轉性了?他以前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啊?
隻有站在斯卡裡德身後的那四個人看到,斯卡裡德的後腰還彆這一把匕首。
巴隆看著斯卡裡德,目光有些玩味,他道”關於這個國家的信息,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信息嗎?好。”
斯卡裡德距離巴隆已經不足三米,他計算著距離和自己的擺臂,當他右手擺到身後的一瞬,他猛地抽出匕首劃向巴隆的脖頸。
斯卡裡德這一擊快、準、狠,若是換成其他人,他十有能夠得手。
隻可惜巴隆不是一般人,他是個強大的劍士。
叮嚶!
匕首被巴隆用刀擊飛,同時他一腳踹向斯卡裡德,後者感覺腹部就像是被萬斤巨錘砸中似得,劇痛無比,腸管內臟都因此糾結在一起。
這還沒完,巴隆一腳踹出之後,又隨手一刀,斬去了斯卡裡德粗壯的雙腿。
鏘!
巴隆合上刀,緩步走向撞在牆壁上摔落在地的斯卡裡德,淡淡問道”現在能配合我了麼?”
酒館的氣氛變得死一般寂靜,斯卡裡德是個漢子,即便雙腿被斬斷,也沒有發出一聲嚎叫。
他頭上有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麵色迅速變得蒼白。剛回到酒館時的意氣風發全部消失,隻剩下深深的恐懼。
”我說,我全部都說。”斯卡裡德生怕自己慢一秒,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巴隆笑眯眯地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之後,巴隆問出了他想要的所有信息。並搶了斯卡裡德的錢財,然後離開了這裡。
巴隆的速度很快,半個多小時之後,他回到了那家服裝店,往裡麵扔了許多錢之後,在附近找了家旅店留宿。
巴隆從斯卡裡德那裡得知,這個國家的變化是從半個多月前開始的,國王性情大變,開始重武輕文,並且改變了宗教祭典和國家法律。
重武輕文到了何種地步呢?國王在半個月前舉辦了一場升官大賽,並且這場大賽沒有期限。大賽的內容是比拚個人武力,而獎品則是這個國家的所有官職,無論類型種類!
”簡直就是自取滅亡,讓一群腦子都是肌肉的人掌管國家,恐怕要不了幾個月,這個國家就會走向毀滅。”
巴隆思考著國王這麼做的原因和目的,不過卻有些沒頭緒。
他從得到的信息中弄清楚了下午的事,那個威猛路人之所以不對他出手,是因為擔心被法律製裁。
這個國家目前的狀態,可以說是處於嚴?打期間,隻要犯了事兒,不管大小,一律死刑。而巴隆也了解到,他們這裡的死刑,便是獻祭。
這次實戰訓練要阻止的獻祭,實際上是對一群死刑犯的行刑。隻不過,那些所謂的死刑犯之中,有人可能隻是因為在街上罵了人,便被人舉報抓捕。
”這大概是,真?嚴,打?”
巴隆覺得有些荒謬,這個國家似乎從半個月之前,就變成了畸形。
而這一切發生的原因,都是因為半個月未曾露麵的國王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