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偏寵小嬌妻!
黑夜中,一輛黑色的奔馳疾馳而去。
紅葉酒店停車場。
慕雨晴將車停在了停車位上,她沒有立刻下車,而是趴在方向盤上,靜默不言,可眼淚卻是刷刷直掉。
她的愛人,此刻正和彆的女人待在酒店裡,慕雨晴告訴自己,也許是騙人的,也許那個女人隻是撿到了梁墨笙的手機,故意這般嘲弄她而已,可是她要多努力才能告訴自己,這些事隻是巧合而已呢?
麵前的酒店大樓,燈火輝煌。慕雨晴抬眸望著酒店門口那大大的標題。她
在膽怯也在害怕,因為連她自己都不敢上去,不敢去找梁墨笙,她害怕甚至是恐懼,麵對真相,如果梁墨笙真的就在紅葉酒店的話,如果他的身邊真的出現了彆的女人,她會怎麼樣呢?
是該怒,還是轉身離開……原來,她始終都是一個膽小鬼,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這些事情。
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的丈夫被彆的女人搶奪去,更不甘心,自己這幅模樣,隻能躲在黑暗中痛苦。
慕雨晴緩了緩自己的情緒,重新恢複成女王模樣,她故意假裝自己毫不知情似的,再次撥打了梁墨笙的電話。
這一次,手機很快便被接通了,是梁墨笙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出來。
“慕慕?”還是那般溫柔,就好像平日裡呼喚她是一樣的聲音,可是慕雨晴的心卻在梁墨笙開口的那一刻,被摔得粉碎。
她所有的幻想,所有的找借口,都被梁墨笙給打破了,原來那個女人真的和他在一起,原來那個女人並不是撿到了他的手機。
多麼可笑,慕雨晴忍不住在心裡一直諷刺自己,太可笑了。她怎麼可以天真到給梁墨笙找這些拙劣的借口呢?
原來,一個男人即便曾經和你多麼的恩愛,又或者說曾經多麼的愛你,為你不顧一切,可終於,到了後來,出現了另外一個人,他也可以為其他女人付出一切,不過是重蹈覆轍而已。
慕雨晴,真夠慘的。她扯了扯嘴角,強忍著內心的那股疼痛,“墨笙。”她輕喚出聲,如果梁墨笙但凡關心她的話,隻要一點點的在意她的話,就會發現她聲音和平時不一樣了,帶著沙啞,明顯是哭過的痕跡。
但是,梁墨笙開口說的話是,“慕慕,怎麼了?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嗎?我還在加班,我過兩天就會回去了。”
多麼完美的借口,在加班,加什麼班呢?和彆的女人在酒店裡,能夠加什麼班呢?曾經慕雨晴總是不恥於那些跟蹤自己丈夫的女人,原來有一天,她也會變成這一類人。
慕雨晴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可她的心好痛,梁墨笙手裡拿著好幾把刀子,一次次地正在插進她的心口。
“好,那你要注意休息。”說完,慕雨晴急匆匆把手機給掛了,眼淚早已奪眶而出,她無聲地哭泣著,心口隻覺悶得快要喘不上氣來了似的。
痛苦,絕望。此刻的她,就好像魚池裡那缺水的魚一般,眼看著就快要死去了,活活的缺水而亡。
曾經那一幕幕,和梁墨笙在一起的幸福場景,全都一股腦地在她的腦子裡浮現,慕雨晴痛苦地呻吟,“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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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雨晴的手機裡麵進了一條信息。
是一個陌生號碼。
“紅葉酒店2003。”
可惡。是那個女人,一定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竟然敢如此向她耀武揚威。
慕雨晴擦乾了眼淚,動作迅速地從自己的背包裡麵拿出了化妝品,給自己補了個妝,隨即打開車門,下了車。
今晚,風有些大,雖然沒有下雨,卻是冷得厲害。因為出門實在是太著急了,慕雨晴衣服穿得有些單薄,不過幸好車子裡麵有條圍巾,她下車前,將圍巾隨手拿了下來,往脖子上圍去,倒是瞬間暖和不少。
她的背影有些孤獨,且有些悲傷。風將慕雨晴的那縷沒有被紮起來的頭發,吹得有些淩亂。
一時沒有注意,慕雨晴竟被風嗆得咳嗽起來。
徑自朝酒店大廳走去,並沒有人來過問慕雨晴,以為她就是酒店的客人。慕雨晴提步朝電梯口走去,心裡一陣忐忑,所幸並沒有人認得她。
如果被人拍到或者認出來,追問她是來乾什麼的話,那她可是又要上新聞了,明明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倒是總被人推上風浪間。
進了電梯,慕雨晴的心一直都是懸著的,從一樓到二十樓,這短短時間裡,她已經在心裡反複不知道思考了多少遍,見到梁墨笙的第一句話,她該說什麼。
要怎麼做,才能夠保留她最後一點兒尊嚴,可是,直到電梯響了,提示二十樓到了,她還是沒有想好自己該怎麼做才對。
2003房,在電梯右邊,是套房。
慕雨晴嘴角扯起一絲苦笑,也對,梁墨笙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住在小房間呢,他一向不都是住總統套房的嗎?隻是,很可笑的是,曾經她陪他住,如今,他的身邊換了個人陪著。
一直站在門口,慕雨晴沒有出聲,她想聽房間裡麵的動靜,因為直到此刻,她都覺得也許是誤會,也許是有人故意調撥她和梁墨笙之間的關係,作為妻子,她應當更相信梁墨笙一些,但是事實是什麼呢?
咚咚咚,慕雨晴伸手敲門。
“誰啊?”女人的聲音靠近門板。
慕雨晴的心沉了沉。
咚咚咚。
慕雨晴再次伸手敲了門,隻不過這一次她的力氣變得大了一些。
哢噠一聲,門開了。
一位穿著睡袍,有著長卷發的高挑女人站在慕雨晴的跟前,她風情萬種,眼底帶著一絲譏諷的笑意望著慕雨晴,“你是誰?”
慕雨晴強裝鎮定,她直直地望向這個陌生女人,“我找我的丈夫,你又是誰?”
陳楚楚果然再聽到慕雨晴說話之後,很配合地讓開了位置。原本坐在沙發上的梁墨笙,就這樣暴露在了慕雨晴的眼前。
什麼叫做心死,慕雨晴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徹底絕望,所做的一切幻想都被徹底打破,她的丈夫竟如此氣定神閒地坐在那,臉上沒有任何一絲的慌亂,仿佛早就做好了準備似的。
也對,不然眼前這個女人,又是從哪裡拿到梁墨笙的手機,又是怎麼知道她的號碼,給她發消息的呢?不都是被允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