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正常來說肯定不會被綁著。
林飛凡看向陳瑜。
“你記得自己怎麼進到化工廠的嗎？”
林飛凡好奇問了句，這領頭羊是說的人類語言，所以陳瑜肯定能聽得懂。
陳瑜一副精神渙散的樣子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意思，看起來像是連林飛凡的話都不願意回答。
無法確定陳瑜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精神不正常，所以林飛凡也沒有追問下去。
本來以為事情也就這樣了，以為領頭羊和陳瑜不會有其他接觸，但領頭羊繼續快速開口。
“後來我們羊群裡經常有羊被抓走，它們說每次被抓走都是抓到了一個地下室，在那裡麵有人在它們的身體裡抽出了很多血，它們被抓走再回來的時候都會很虛弱，有些倒黴蛋連續被抓走幾次就沒有再回來過。”
領頭羊的聲音裡有著恐懼，但更多的是憤怒。
那時候整個羊群都處在恐懼中，畢竟那時候的它們也是有智慧的，隻不過它們沒法反抗，所以即使心裡再怎麼憤怒也隻能忍著。
林飛凡安靜聽著，總感覺事情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有一天我也被抓走，我被綁著帶到了地下室裡，他們把我綁在床上，朝著我的身體裡注射了藥我就感受不到疼痛。”
“他們在我的身上取血，用針管紮在我的身體，因為感受不到疼痛所以我清楚的看到我的血液在身體裡流出來進入到容器裡，鮮紅溫熱的血，咕嘟，咕嘟……”
領頭羊說著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它的眼裡有著恐懼，卻又有著一絲興奮到癲狂的神色，羊臉有些扭曲，歪曲著嘴，口中的牙暴露出來，整個看起來像是瘋子一樣。
林飛凡看領頭羊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但他思索片刻倒是也沒有開口阻止。
“第一次的時候我很害怕，我以為我會和其他羊一樣死去，但是不知道是我運氣好還是怎麼回事，反正我沒死，我也沒事，甚至連那些人類都感覺到不可思議，因為他們發現他們在我身上注入的藥能夠完美發揮效果。”
“而且我身體裡的血和另外一個生命的融合性很好，其他的羊血那家夥融合不了，但是我的血他能融合，甚至他可以做到把融合到我血液裡的藥效都完美融合，我血液裡那些藥的效果進入到他的身體以後，比他自己的身體注入那藥劑的效果還要好。”
“那些人類很高興，他們瘋狂的在我身體裡吸走血液，給我的身體裡注入各種各樣的藥，我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但我每次都能看到我的血液被掠奪走，能夠看到人們瘋狂的注視著我的血液，能夠看到他們看我的眼神越來越熾熱，而我卻不會像其他的羊那樣死去。”
“他們在我的身體裡抽走的血很多，他們自己都說正常情況下這麼多的血液被抽走那肯定死定了，可是我沒有死，所以在他們眼裡我是寶貝，他們給了我單獨的住所，給了我其他羊可能看都沒看過的東西，給了我各種補血的藥草，他們每次看到我都會誇讚我，都會念叨有了我他們一定能成功。”
“我是他們的寶貝。”
領頭羊大聲說著，聲音裡充滿了瘋狂。
林飛凡默默退了兩步，雖然眼前的領頭羊是他的信徒，肯定不會傷害他，但領頭羊的情緒讓他心裡莫名的不舒服。
偏執到瘋狂。
“而我偶爾一次看到了他們心裡那另外一個寶貝，也是一直在吸收我血液的那寶貝，那就是……”
領頭羊的兩個蹄子指著陳瑜。
“他！”
“那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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