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謎底揭曉_清穿之後宮升級路_思兔閱讀 

25、謎底揭曉(1 / 1)

清穿之後宮升級路!

看年氏的表情,洛寧若無其事地虛扶著年氏上轎,自己則慢慢踱步至後頭的軟轎上。

也許隻有洛寧自己知道,她的手正在發顫。後宮的女人狠她知道,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人究竟能到什麼程度。

洛寧沒想到年氏的爪牙居然伸得這麼長,居然連熹妃的小太監都能收買,這小太監還做了這麼一出“好戲”給眾人看,一開始死活不承認到最後的嚴刑拷問才肯道出所謂的“真相”,這戲做到了極致更真了幾分。

年氏這招一石二鳥好狠。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年氏這次卻是連自己的命都搭上,更狠。

細思之下,洛寧自己,實則是幫凶。

這案迂回曲折,就連變賣金釵出錯的宮女都是年氏安排的,隻為將戰線拖到齊妃那頭。弘時私下的小動作眾多,雍正隻要稍微一查,年氏便連消帶打的將弘時推進了雍正的禁忌地帶。

然後年氏便主力對付熹妃,她的安排很巧妙,讓人即使深查也查不出什麼。更重要的是,誰會料到曾經忠心耿耿的奴才原來是可以為了對家貴妃連命都不要的死士,又是誰能料到,年氏早就知道自己的身子無法再撐下去,已經到了油儘燈枯之時,便乾脆與這二人玉石俱焚。

弘晝從小被縱容成紈絝,不值得一提,福惠雖然身子不好,但太醫說隻要小心調養,性命無虞,年氏現在的身份是貴妃,若是她撐不住,以她隻在烏喇那拉氏一人之下的身份,這福惠必定是交予烏喇那拉氏撫養,福惠雖未有排上弘字輩,但終歸是雍正的兒子,憑什麼他們能爭,她福惠不可以?

年氏以此一搏,拉李氏、鈕鈷祿氏下水,即使無法讓兩人落入泥濘,這半濕也讓他們夠嗆。前朝廢太子不也是深得先帝寵愛,甚至大有非他繼位不可的勢頭,可是之後呢?還不是當今皇上坐上了這把椅子。眼下既然有此機會,年氏自知命不久矣,便有此一搏。

這接二連三的布下的局環環相扣,讓人挑不出錯,都是“不小心”、“不為意”露出馬腳,然後死。

那日洛寧無意間“聽見”的話,則是年氏計劃的開頭,既然年氏都不怕折損自己的壽命,洛寧也隻得隨波逐流的跟在年氏後頭。洛寧仗著自己的讀心術,有恃無恐的看著失態的發展,隻要這火不燒到自己便可,這的確也是洛寧的私心,不勞自己策劃這後宮就被攪得天翻地覆,她可坐收漁翁之利,又何樂而不為?

但年氏心狠卻是超乎了她的想象,若非洛寧早就知道這幕後黑手究竟是誰,她也會相信年氏這樣的表情——是因為有人害了自己與福惠,不管是誰。這年氏還真是影後。

在這個年代,人命如螻蟻,背後的利益關係錯綜複雜,拿捏到你的死穴便能讓你以命相抵。

對於這些,洛寧還是經驗淺薄,也甘拜下風,但興許以後她也得這樣,前不久她便下手將自己的迷暈卻是以求自保,但畢竟還是差了年氏這一招不止一段半段。

不過烏喇那拉氏那兒……

路旁風景本是極為美麗,隻是今日洛寧無心欣賞,又不想讓自己的真實情緒呈現人前,隻得低首垂眸,裝作閉目養神,隻待抵達目的地。

宮人知年氏想見雍正,索性將二人抬至慎刑司。

兩人抵達的時候,烏喇那拉氏已在,年氏神色慍怒,嘴唇咬得死緊,氣勢比之前高處不知幾何,看似勢要雍正給予她一個交代。

“來人,賜座。”雍正見年氏前來,知今日此事勢必有個了結。

眼下這審訊就從小太監指證該名采辦太監開始,但該名太監一見年氏便大喊冤枉“貴妃娘娘,奴才真是被冤枉的,就算給奴才天大的膽子,奴才也不敢謀害娘娘與八阿哥,況且小六子又是死無對證,無法與奴才對質,奴才這是要冤死了。”

年氏瞪著該名太監不說話,慎刑司負責審訊的官員心一蹬,隻得硬著頭皮吼道“大膽,已經有人指證你謀害貴妃,你還膽敢稱自己是冤枉?”

“奴才冤枉,冤枉……”太監把頭都快磕出血了,老眼含淚,“奴才雖然在出宮之時卻是做得不當,但卻從未指使過小六子下藥,奴才、奴才真不知道他為何冤枉奴才。”

“這無緣無故的,那名小太監會把你供出來,知情識趣的就從實招來,方可免去這皮肉之苦。不然……”雍正未發話,皇後、貴妃亦麵無表情,官員隻得繼續頂著壓力道。

“奴才從未做過,又何從招供,望皇上、皇後娘娘、年貴妃娘娘明察!”采辦太監一臉冤屈,抵死不認,“奴才除卻貪些小便宜,從未做過那誅心害人之事,天地良心,就是給奴才的單子,也不敢做出此等株連九族之事。”

“喔?這麼說來,便是有人指示你這麼做的?你倒是說說,究竟是誰給你借的膽子,才讓你做出此等‘株、連、九、族’之事?”雍正一開口,太監的身體更是抖得如寒風中的枯葉,而殿內,仿佛滿室寒冰。

“奴、奴才,奴才真沒做過,奴才真不知為何小六子要含血噴人,奴才願意以死明誌,請皇上明察。”太監不住的磕頭,他的額前已是鮮血連連。

“皇上,”聽了這麼久,年氏終是開口,見雍正一臉凝重,年氏複又望向跪在地上的太監冷聲道“既然他說他是冤枉的,那麼究竟誰才是謀害奴婢等人的主謀?在此之前接二連三死了好幾個涉案的奴才,現在他又表示願意以死明誌,但若是他亦死了,此案線索就徹底斷了。”年氏麵色辛苦地喘了口氣,在這個陰森的內務府屋子裡待了這麼一會,已是她的極限,“此次是奴婢與福惠命大,那麼下回呢?還請皇上明察,為奴婢與福惠,還有老貴人、吉貴人等查出是誰下的毒手。”

“朕自會秉公處理,年氏,若你身子不適,先回宮歇息罷,朕親自坐鎮,你無須為此事再費心神。”

此刻雍正眼帶關切的望著年氏,眉眼間的擔憂無法散去。

洛寧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饒是雍正千算萬算,又如何想到年氏會不惜以殘害自己生命做籌碼,拖熹、齊二妃下水。

“年妹妹,本宮也在,定會為妹妹查個明白,妹妹身子虛弱,應好生休養。”烏喇那拉氏開口勸道。

“奴婢謝皇上、皇後垂憐,奴婢隻想得知真相,這幾日奴婢內心每每不安,若是這藥再下重些,若是福惠跑入那花叢中玩耍,那本就虛弱的小身板,會不會就此……”見雍正望著自己,年氏七情上麵,她眼眶濕潤通紅,表情哀戚,“奴婢的一女二子俱已夭折,隻留下福惠一子,奴婢實在不想再飽受喪子之痛的折磨。”年氏用儘了全力說完,便暈了過去。

“娘娘,娘娘……”站在她身後的洛寧立刻上前扶著她。

雍正見年氏如此,心下怒氣更盛。

“來人,宣太醫,將年貴妃送去隔壁的院子裡,就近醫治。”烏喇那拉氏見雍正說不出來話來,連聲吩咐道。

那一句“喪子之痛”怕是直接觸碰到了雍正心裡的那條神經,因為年氏語罷,雍正便大怒道“狗奴才,是誰指使你下的毒手,已有人出言指證你,你還不認?簡直是狗膽包天。你是熹妃宮裡的人,來人,把熹妃給朕找來,待朕問問這她是如何管教奴才的。”

“皇上息怒,息怒。”一乾人等倉惶跪地,雍正的身子也不見得好,最近又因這宮廷與朝廷之事兩頭費神,現下他怒火中燒,讓眾人惶恐之餘又擔心不已。

雍正還嫌不夠,一用力將桌子上的茶碗也翻倒在地,眾人驚駭,大氣都不敢出。

鈕鈷祿氏被人請來的時候神色無異,不卑不亢看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清冷模樣,倒是四阿哥弘曆在下學後匆匆趕至,在為自己額娘求情。

在雍正親自審問下,鈕鈷祿氏的表情依舊沉穩,緩聲細語的解釋道“此人的確是奴婢宮裡的采辦太監,出了這事兒是奴婢治下不嚴,管教無方,還請皇上恕罪。可這其他的事情,奴婢確是並不知情,奴婢也從未有存過害人之心,更何況是謀害貴妃娘娘,還望皇上明察。”

烏喇那拉氏見她這般淡定,的確不像是她謀劃的,便對雍正說道“皇上,這小太監已死,他的指責亦死無對證,若皇上需要徹底知道真相,還需找到其他的物證加以輔助,才可服眾。”

此事,究竟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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