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太子他哥的悠閒生活!
太子門人,曹祤與舒格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太子才多大?
隨即,兩人反應過來,太子是不大,但是赫舍裡家族有位能人,大名鼎鼎的索額圖索相啊。
雖說去年得到大家都得到消息說,這位被康熙下旨斥責,說他仗著家中富有,日益驕縱,還縱弟行凶,所以被革除了太子太傅,議政大臣的職務。
但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加上這位與太子殿下的關係,還是有不少官員看好他的。
借太子名義在江南斂財這事,確實是有很大可能的,曹祤眉頭深鎖,手不自覺的放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打這桌麵。
曆史上太子被廢,索額圖這個叔祖父最少得負一半的責任,記得之前看過一本講康熙年間曆史的書,說是索額圖在太子還小的時候,就因為受賄,陷害大學士,被康熙說過很多次,由此可見,此人所圖甚大。
曹祤現在真的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都是太子的叔祖父了,這滿朝文武能有幾個比他還尊貴的,這地位還會缺錢用?這手是不是也伸的太長了。
而且這事情還涉及到慧明的好友,曹祤又不能撒手不管,一時間,他心情複雜,有些不知所措,另外兩人也是各有各的想法,場麵安靜下來。
趙旭以為他們是被自己的話驚到了,微微苦笑,想起了自己家的事情,哪有什麼自殺,能活著誰不想好好活著,這李季李大人怕也是含冤而死。
也不知道這揚州知府手下,還有多少人命,隻是此人牽扯甚廣,若是沒有確實證據告都沒法告,他歎了口氣,想起了之前的一些經曆。
趙旭見兩人都不說話,明白曹祤可能還有話,要與舒格單獨說,於是借口出門采買,起身向二人告辭,曹祤兩人目送趙旭離開。
舒格將手中的扇子一直打開合上,打開合上,有點猶豫有些話要不要跟曹祤說。
原以為曹祤是可能聽誰說了李季的事情,隨便問問,但他又接著問揚州知府,舒格就知道李季恐怕與曹祤有些關係。
終究怕曹祤一時衝動,毀了曹家在江南的多年經營,他對著曹祤提醒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事,但我還是想說,既然揚州知府牽扯上索相了,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的。”
“江南情況複雜,如果你還想繼續查下去,就不是曹家能護得住的了。”
曹祤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對於舒格的提醒有些感動,知道舒格這是真正認可了自己這個朋友。
可曹祤其實也就是因為明白,才有些茫然。在舒格眼中索額圖不是他能得罪的人,在他眼中索額圖除了位高權重,那還是他爺爺輩的親戚。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他轉頭對著舒格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為了安舒格的心,還是為了安自己的心。
見曹祤真的沒有亂來的打算,舒格這才笑道“或許趙旭也隻是聽人瞎說的,也不必太當真。”
不必當真?曹祤不知道舒格看出來沒有,趙旭剛才的話沒有一絲的猶豫,甚至是有些脫口而出的感覺,應該不是假話。
不過能知道這麼隱秘的事情,趙旭這個人恐怕也不簡單,他回道“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是,趙旭一定不簡單。”
曹祤想提醒舒格注意一下趙旭,舒格聽懂了,但不以為意,誰都有秘密,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去究根問底。
於是眉毛一挑,說道“不簡單才好,要是太簡單了,還怕他管不好棋社呢!”
看舒格明顯心裡有底的樣子,曹祤放下心來,舒格這家夥看似大大咧咧,實際上什麼都看的很通透,處理事情很有一套。
直到這會,曹祤才發現他們在這談了這麼久,舒格和趙旭竟然連口茶水都沒有給他倒。
見舒格一點沒有主人的意識,曹祤之後站起來自己拿起茶壺倒水,茶壺一提起來,他就感受到了茶壺的重量不對,打開壺蓋一看,果然是空的,他望向舒格。
舒格雙手一攤,道“昨天剛盤下來的店麵,什麼都還沒有找人收拾呢,這不今天拉著趙旭準備商量找人的事情,你就來了。”
曹祤無奈的放下茶壺,想起讓管家轉交的東西,於是問道“昨天我讓管家給你的紙你看了嗎?”
舒格的眼睛亮了亮,他看的出來曹祤那張紙上的內容,對棋社以後的發展都是很有用的,這可關係到他能不能脫離家裡獨立生活。
點頭的同時,他提出對紙上有些東西的疑問“看是看了,你那單子上說找點心師傅我能理解,但是找廚子算怎麼回事啊?”
曹祤神秘一笑,生出了一種當老師的感覺,他就是想把這個棋社打造成集吃喝玩樂為一體的清朝休閒場所。
雖然有些脫離了舒格棋社的規劃,但是絕對是單一的棋社賺的多,廚子當然是必不可少的。
他想了想,打比方道“你邀好友在棋社玩累了,到中午的時候是不是得找酒樓吃飯?”
舒格配合的點點頭,曹祤繼續道
“那與其讓酒樓賺錢,還不如我們找個廚子,在棋社開辟一塊就餐區,專門用來給他們吃飯,如此一來,吃喝玩樂都能在棋社解決,一是賺的更多,二是不用擔心這些人一走就去玩彆的了。”
舒格覺得好像順著曹祤這個新思路走下去的話,還有很多事情能做,忙伸出手拉著曹祤衣服道“等會,你等會,等我想想先。”
曹祤急著要回菩提寺,可沒時間等他細想,說道“待會我走了,你再慢慢想,我還有事情,先跟你說說我的想法,等過兩天我會讓一個人過來,他可以負責棋社的桌椅擺設製作。”
“你不是剛才回來嗎?又有事?”舒格望著曹祤不解的問。
“我師兄也就是菩提寺方丈病了,我得去看看。”曹祤一句帶過,不想多說。
舒格哦了一聲表示理解,又問“那你趕緊還有什麼想法就都說了吧,看你這樣子,以後也沒多少時間過來。”
曹祤便將一些想法說了出來,不過之前很多事情他都是準備自己操作的,所以一時也沒有去理思路,現在是想到哪說到哪。
“廚子隻是一個開始,後續我們還可以開啟會員製度,會員就是讓他們每個月交一筆錢,交了這個錢之後,這一個月內在棋社吃喝玩樂都不要錢,而且我們可以下雨送傘,天黑送燈,出門馬車接送。”
“還有棋社的布置我們可以借用酒樓的思想,除去大廳之外,還設置廂房,每個廂房可以有自己的特殊之處。”
“比如春夏秋冬,琴棋書畫,春天以百花為主題裝修,夏天突出涼爽,以此推類”
“停停停,我去拿紙筆記一下!”舒格做了個讓曹祤暫停的手勢,將手中把玩的扇子一收,一陣風似的跑進一個屋子,抱著筆墨紙硯出來,刷刷刷寫下曹祤剛說的話。
然後抬頭示意曹祤繼續說,曹祤一下子被打斷之後,感覺自己思路都不連貫了,說?說什麼呀?
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曹祤道“我忘了要說什麼。”
最後兩人的談話以曹祤忘詞而收場,臨走的時候,舒格在曹祤身後幽怨的看著,曹祤被這眼光看的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感覺自己心情變好了些。
曹祤發現舒格這人也是很神奇,每次跟他聊天聊久了就覺得很開心。
坐上馬車,他見到了在車廂睡覺睡的正香的錢靖,笑著小心的將他挪了挪位置,然後吩咐車夫去菩提寺。
慧明禪房,圓真正在勸慧明吃藥,見曹祤這麼快就回來,還有些驚訝,但看到曹祤臉色不好,知道可能是查出了什麼。
兩人默契的點頭打招呼之後,圓真默默的退出禪房,曹祤見慧明不說話,於是走過去坐在慧明旁邊。
“李大人不是畏罪自殺吧?”
慧明聽到這句話,心裡一驚,沒想到曹祤這麼快就查到這件事,本來一直閉上的眼睛睜開,他吃力的轉頭看向曹祤“我沒事。”
曹祤忙將慧明的身子托住,然後拿起枕頭墊在他的身後。
“沒事?沒事會病成這樣,還不吃藥?”語氣雖然不好,但曹祤的動作卻很輕,生怕弄疼了慧明。
慧明也配合的任由曹祤擺弄,換了個姿勢半坐著,他確實舒服很多。
“我這輩子有很多朋友,可交心的就這麼一個,還不讓我難受會?若是他真是那種會貪汙的人,也就隻當我看錯人了,但是我知道他不是。”說這話的時候慧明眼中全是信任與懷戀。
“去找證據,為他伸冤,找到他的家人,讓他走的放心,這才是朋友該做的。”
曹祤冷靜分析道,也許他無法對慧明感同身受,但是他覺得慧明這樣絕對不是李季想看到的。
“想動江南的官談何容易,就好比上次來菩提寺鬨事的人,曹大人就是查出來了也隻能不了了之,而且你覺得他們會留著證據?”活了幾十年,慧明覺得自己見過太多這種事情了。
“我已經找人去接明禮了,希望這孩子能逃出來。”想起自己好友唯一的兒子,慧明又來了點精神。
曹祤將旁邊的藥拿著勺子慢慢攪動,然後道“皇上遲早有一天會對江南動手,菩提寺鬨事那群人,不會有好結果的,放過一時不等於放過一世,師兄你一向豁達,怎麼這回反而進了死胡同?”
“曹祤”慧明突然叫道,“啊?”曹祤攪動的正帶勁,突然聽見慧明叫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疑問的看向慧明。
“李季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處理,不要讓曹家卷進來,曹家現在看似風光無限,實際危機四伏,明白嗎?。”
曹祤哭笑不得,怎麼不明白?一天之內都收到兩警告了,難道他看起來真的有這麼傻?
“知道了,趕快喝藥吧!這個溫度剛剛好。”曹祤不在繼續說,將手中已經溫熱的藥遞上去,他知道慧明想通了就好。
接下來的日子,曹祤也是住在了菩提寺,天天陪著慧明吃藥,散步,想方法開解他,慧明的病也終於慢慢好了一些,但是病去如抽絲,到底是傷了元氣,臉色還是很難看。
菩提寺的修繕也接近尾聲,曹祤乘機說服了楊帆帶著妻女在江寧定居,順便去幫忙裝修棋社。
楊帆本就對曹祤十分感激,曹祤如今還給他介紹活計,真是看得起他,得知曹祤也是老板之一後,楊帆更是跟曹祤保證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錢靖得了曹祤吩咐,跑前跑後幫楊帆一家找好了房子,楊帆就正式的落腳江寧。
舒格與家裡憋了一口氣,又得了趙旭楊帆的幫助,很快便將棋社風風火火的開了起來。
開張的時候,曹祤還特地下山去看了一下,發現之前他提出的想法,都被舒格一一實現,甚至做到更好。
看著舒格得意的樣子,曹祤生出一種想法,這是我帶出來的孩子啊~他都這麼棒了!
而讓曹祤最沒想到的是,舒格居然跟陳遷和解了,原因就是舒格看中了陳遷帶著的一批紈絝,想讓這批人成為客人。
於是找到了陳遷,兩人在酒樓中喝了一夜的酒,第二天出來的時候,兩人臉上都是青紫一片,誰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隻是幾天後,有人就看見兩人勾肩搭背,帶著人去棋社辦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