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疑惑,搞不懂為什麼他們怎麼這麼喜歡喝酒。時念一想起酒就麵露難色,想起上次被葉世凡灌酒。那個酒著實難喝,火辣辣的感覺,喝倒胃裡就是一陣翻江倒海。難受極了。第二次見到他還是這副醉醺醺的模樣。
倏然紀北辰側過頭麵向她,時念突然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把他吵醒了。驚恐萬分,沒想到他並沒有醒,看著少年俊美的睡顏,我差點忘了他是一個很暴虐的人,甚至還有些好看。隻不過他好看的眉宇緊促著,好像有散不去的憂愁。
時念陷入沉思,他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豪門貴公子,從小含著金鑰匙,樣樣不缺。會有什麼事會讓他諱莫如深。
早上的課都在辦理入學事宜,於是隻上下午的課。紀北辰也睡了一個下午。直到下課上完課之後葉世凡才把他叫醒。
“紀大少,起來了,放學了。”紀少有些慵懶的直起身子,手肘一無意間觸碰到了什麼東西。原本恬靜的麵容,突然陰沉起來,像那惡魔隻執事恐怖極了。
他的嗓音冰冷起來,仿佛沒有任何溫度。“誰讓你坐這裡的?”
逐漸狠戾起來的眼神,讓人看了都全身發抖。
猝不及防的質問讓時念害怕極了,“是,是老師讓我我……”
還沒說完紀少已經掐住了她的脖頸,直叫她喘不過氣來。他逐漸增大了力度像惡魔一樣想置他於死地。
時念不知所措,憑什麼,她又沒有做錯了什麼。他憑什麼那麼對她。
她的嗓音幾乎沙啞:“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這句話像一道閃電一樣劃過他的心際。刺痛了他的心。眼底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
他怔住了,不自覺緩緩鬆開了他的手。
像魔怔了一樣,紀北辰自己一個人緩緩地走出門外,口中還在默念著:“嗬,她又沒做錯什麼,我憑什麼那麼對她。”
葉世凡看呆了:“我剛才忘記告訴你了,紀北辰特彆討厭彆人坐他桌子旁邊的位置,不知道為啥,你彆介意,他對彆人也是這個態度。就連我們這些好哥們都不行,本來以為你這麼好看的妹子,他不會介意你坐這個位置呢,沒想到——”
葉世凡說到這,時念的臉色不是很好。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她被班主任,把他調到坐在第一桌的一個男孩子做同桌。本來覺得沒什麼,卻沒想到又是一場噩夢的開始……
“走吧,回家。”
緩過神來的時念,跟著葉世凡走出門外。
車子邊倚靠著上官淩風,還有那個陳小東。
“你們來了,時念小姐,就等你了,我是來接你和少爺回家的。”
時念加快速度地跑到車子邊。
紀北辰就冷冷地來了一句:“慢死了!”紀大少爺嘴還是依舊的損,不過時念已經習慣了。
接著他就一直偏過頭去,沒有看他一眼。
遠處有人正在看著她們。
“這個窮鬼和紀北辰少爺倒底什麼關係。居然坐上了紀少的專車。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得行。再說了紀少身邊那裡會出現女人。我得告訴何兮姐。”
校花何兮家世顯赫,全校都知道她喜歡紀北辰,所以根本就沒人敢招惹他。就算那個不隻天高地厚敢招惹,也不會有好下場,久而久之紀少身邊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桃花敢來冒犯了。
翌日。
大少爺的古怪脾氣又一次讓時念見識到了。這一天她起了一個大早就是不希望和紀北辰再一起上學了,莫名的感覺他很可怕,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得罪他。
再說了,都高三了她想早點複習功課。她和紀北辰可不一樣,他家財萬貫回家就可以繼承家產。
而她不一樣,她是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光蛋。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她自己了,為了不讓媽媽失望。好好的活著。以後不管怎樣紀家幫忙交的學費還是要還的,不能這樣白吃白喝彆人家。
天微微亮,晨曦墨色的天空,有些繁星點點,這一刻她好像回到了。那一個在擁擠的街道裡的家,和媽媽一起的日子。總是起得很早,她想擠出任何一點可以學習的時間出來學習,因為她不想讓她的媽媽失望。
她不想一直被彆人欺負,她想有一天成為媽媽的避風港。可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她在相似的時間,相似的風景,她愣了神:“一切都好熟悉。”可惜已經物是人非了。不是嗎?”
不知不覺,澄澈的眼眸泛了紅。
“喂,你怎麼這麼愛哭鼻子。”一道熟悉地沉的嗓音響起。
在路燈下,一位少年斜靠在牆上,倒映下修長的影子。
“是紀北辰!”
她根本就不想讓彆人看到她這個軟弱的樣子。她迅速的抹過眼角:“我那有?”
紀少斜嘴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誰大晚上了,還在哭鼻子。”
昨夜,紀又出去宿醉的紀少半夜回來,隻聽見走廊都是某人哭鼻子的聲音。
“我那有,少爺你聽錯了吧?”時念尷尬一笑試圖想掩蓋事實。
哭鼻子,這個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詞。把紀北辰拉進了回憶。是一段怎樣的回憶,他有一些痛苦。冷漠的表情突然有了一些其他的情緒。
“曾經也有一個人這麼愛哭鼻子。可是她死了。”
“誰死了?”
紀北辰聲音太小時念根本沒有聽到。
“沒什麼,不是要去學校嗎?”
她沒聽錯吧,久聞紀少除了開學根本就不會去學校,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破天慌的的居然要去學校。來這麼早是為了等她?
可怕,還是變化無常的那個紀少。
介紹的手抄著緩緩地走著。她又陷入到了那種沉默不語的樣子。兩個人一起走路很尷尬。一句話也不說。直到他們到一個公交站停下。
大少爺居然想要坐公交車,這個是平民的標配。大少爺變了嗎?
她戰戰兢兢的問:“少爺,你確定要坐公交車嗎?”
他的眸沉了下去,小時候會坐。可是他已經很久沒有坐過了。
那時候,他總是想追隨一個身影,每天變著法的騙他媽,說各種法子去坐公交車,其實那裡一直有個人一個不愛說話的人,她靜靜的坐在角落,總是低著頭,不語。他也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