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玨的心中湧起了一股不安,馬車緩緩前行。
南玨緊緊地盯著那個男子,試圖從他的表情中讀出更多的信息。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他的身體顫抖著,仿佛一隻待宰的羔羊。
南玨的心臟猛地一跳,她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
迅速地掀開車簾,示意車夫停下馬車。然後,她毫不猶豫地走下了馬車,朝著那個男子走去。
幾個身穿官服的人,看到南玨走下馬車,並沒有立即認出是華菲公主,以為是哪家千金。
領頭的一個立即說道,“小姐不要靠近,千萬離遠點,這個乞丐得了瘟疫,小心被傳染。”
這時,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馬車,開口喊道:“那是華菲公主!”
“是華菲公主!”
幾個穿官服的人大吃一驚,立即跪拜道:“奴才們不知公主大駕光臨,還請恕罪。”
那個乞丐模樣的男人聽說是公主,更是往前了幾步,嚇得幾個官兵立即揮刀擋住。
同時嗬斥道:“大膽賤民,得了瘟疫,還不速速出城。”
“我說過,我沒有得瘟疫,不會傳染。”乞丐據理力爭,眼神冰冷,“你們趕我出城,是不是想殺我滅口?”
圍觀的人群聽說這個乞丐得的是瘟疫,立即跑得遠遠的,邊跑邊大聲喊道:“快跑,回家,有人得瘟疫了,小心傳染。”
不明真相的人們,聽風就是雨,立即作鳥獸散。
熱鬨的大街上,頓時隻剩他們幾人。
為首的官兵立即拔劍指向乞丐,“看到了吧,快快出城,再不走,即使你沒得瘟疫,也可以定你一個擾亂秩序的罪,格殺勿論。”
聽到瘟疫,南玨瞬間想到古代醫療條件有限,一旦得了瘟疫,根本得不到有效地治療,隻能等死。
瘟疫蔓延的城市中,街道上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被瘟疫折磨的人們,麵容憔悴,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他們的皮膚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病態的黃色占據了他們的臉頰。
咳嗽聲、呻吟聲此起彼伏,痛苦和無助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那些被瘟疫擊中的人們,步履蹣跚,身體顫抖,仿佛一陣風吹過就能將他們帶走。
他們的衣物破舊不堪,沾滿了泥土和血跡,透露出無儘的苦難。
頭發雜亂無章,粘滿了汗水,黏糊糊地貼在額頭上。
瘟疫在他們體內肆虐,吞噬著他們的生命力。
他們的眼睛紅腫,布滿了血絲,透露出無儘的疲憊和痛苦。
手指關節腫脹,指甲發黑,無法正常握物,身體散發著惡臭,讓人無法靠近。
“我說了,我得的不是瘟疫,隻是中毒,你們想草菅人命嗎?”
一聲絕望地怒喝打斷了南玨的想象。
“你怎麼知道自己得的隻是中毒?”動聽悅耳的聲音,令乞丐望向南玨。
“啟稟公主,草民是一名醫生,因以身試藥,產生劇毒,所以全身浮腫,看著像是瘟疫,其實並不傳染,如果找到解毒良方,很快會消腫。”
南玨看到前麵的人雖滿臉膿包,卻濃眉大眼,說話有禮有節,絕非草民,於是輕輕點了點頭,“你叫什麼名字,來自何方?”
“啟稟公主,草民姓穆,名少卿,家父穆天,世代行醫,因母親得了一種怪病,四處尋藥,才誤食毒草至此。”
慕家,醫學世家,世代行醫,卻立下祖訓,曆代子孫隻是治病救人,絕不入太醫院,不為達官貴人看病。
南茜兒的丈夫賀昕久病臥床,多次派人請慕家人進宮醫治,均因祖訓被拒絕。
南茜兒身為國主,也無可奈何,隻能終日以淚洗麵。
南玨見此,眼眸輕動,當下有了主意,“慕少卿,如果我能為你解毒,你可願跟本公主走。”
帶頭的官兵立即說道:“啟稟公主,我等奉命把他送出城,就不老公主費心了。
“哦,送出城後呢?他如果再回來,你們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