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墨王爺便在南玨府裡住了下來,每天樂不思蜀,優哉遊哉的,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
有一天,章涵來到府裡,跟南玨商議酒樓的事情。
墨王聽說後,也悄無聲息地緊跟了進來,坐在兩人中間,形成三角之勢,看似漫不經心,淩厲的眼神卻不時地瞟向章涵。
平安也時不時地走進來,一會兒送茶,一會兒送水果兒,一會兒又送點心。但是呢,卻隻給王爺和南玨送,完全漠視章涵的存在。
南玨一開始沒有發現問題,後來察覺到平安的意圖後,哭笑不得。
司靜也非常奇怪,墨王爺在黎國舉足輕重,備受群臣愛戴,在司靜心目中的印象也一直是溫文爾雅,幾乎是神一樣的存在,可從最近幾天的言行看來,非常反常,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章涵看著墨王器宇軒昂,不怒自威的樣子,深知這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人,便一直隱忍,感受著那些像鞭子一樣甩過來的眼神,時間一長,渾身不自在,逐漸變得戰戰兢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弱,講到後麵額頭都開始冒汗了,隻好提前結束話題,告辭離開。
南玨看著章涵匆匆離開的背影,白了墨王一眼,生氣地問道:“王爺這麼做,是為何意?”
墨王則一臉無辜的樣子,淡淡地說道:“姑娘誤會本王了,能有何意,隻不過看姑娘辛苦,送點水果點心,讓姑娘稍事歇息,不至於過於勞累而已。”
南玨瞪了墨王一眼,無奈地說道:“王爺這兩天身體如何?住得可舒適?”
“舒適極了,比任何地方都好,多謝姑娘招待。”墨王說完,轉頭看了平安一眼。
平安明白,急忙上前一步,拿出銀票遞到司靜手上,並說道:“這是今天的住宿費和夥食費用,請姑娘收好。”
司靜看了南玨一眼,隻好默默收下。
南玨對此也非常無語,墨王每天都來交一次費用,而且必須當著南玨的麵交,說是要配銀貨兩訖,證據確鑿。
南玨心知肚明,找這些借口隻不過是想見見她而已。
南玨對此雖不十分排斥,卻也有點惱怒,她堂堂一個姑娘家,孤男寡女,這墨王爺怎麼也不知道避諱點。
為避人口舌,第二天一大早,南玨便帶著幾個大丫鬟來到了景天樓。
看著司環一進門便四處查看,忙忙碌碌,一副當家女主人的模樣,南玨不禁感慨,人的潛能果然是無窮的,隻要給她搭建好平台,就一定會迅速成長。
知識是學出來的,能力是練出來的。
這話一點不錯。
隻要杠杆足夠長,人類真的可以撬動地球。
閒來無事的時候,南玨便教丫鬟們識字讀書,三人知道機會難得,也明白小姐的有意栽培,便格外努力。隻要有時間,便拿起書認讀生字,拿起筆練習書寫。
尤其是司環,年齡長司靜司蓮幾歲,更是刻苦努力、見縫插針,短短十幾天時間,竟然認識了幾百個字,還能簡單地進行書寫,進步神速,令人刮目相看。
景天樓內部已經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模樣。
一樓改成了接待室,四周裝了許多架子,可以擺放一些化妝品。
二樓則變成了一個個單間,每個單間裡都擺放了一張小床,和一個小凳子等。
三樓則是貴賓室,隻提供一對一的個性化美容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