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歸來兮!
南玨笑吟吟地繼續看下去。
金冠上的寶石切割得完美無瑕,紅寶石如同火焰般燃燒,藍寶石清澈如深海,綠寶石則仿佛是春天的第一片嫩葉,每一顆寶石都代表著不同的吉祥寓意,共同構成了一個權力的象征。
長靴上的龍紋與長袍相呼應,金色的龍身蜿蜒盤旋,靴跟處則是一朵盛開的蓮花。
真的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三分靠長相,七分靠穿搭。
更何況墨王爺的長相也足足有十分,再加上這十分的穿戴。
真的是瀟灑帥氣,貴氣逼人。
南玨不覺心花怒放,一雙黑亮亮的眼睛泛起燦爛的光芒,麵上卻始終淡淡的,不露聲色。
墨王爺看著美若天仙的南玨,手指不自覺地緊緊握在一起。
他的目光如劍,在南玨的身上來回切割,仿佛要從對方的每一絲微笑、每一個動作中找出瑕疵。
“玨兒,以後不許對彆的男人笑。”墨王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酸意,他的嘴角雖然掛著笑容,但眼神中的寒光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南玨淡然一笑,並不過多理會。
墨王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傳來小龍奶聲奶氣的聲音。
“爹爹來了,爹爹真帥!”
小龍看到墨王,立即飛身而上,搖頭晃腦地衝到麵前一陣猛誇。
墨王此刻無比慶幸小龍的存在,伸出手掌,讓小龍趴在手心裡。
小龍眯著一雙金色的小眼睛,在墨王手掌上不斷深呼吸著,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小龍,怎麼了,不舒服嗎?”墨王關心地問道。
“沒有啊!”小龍繼續抽搐著小鼻子,一本正經的模樣,格外可愛,“就是,就是老聞到一股濃濃的醋味。”
醋味!
看著小龍裝模作樣的神情,想到墨王爺剛才的一番操作,平安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司靜也麵露微笑。
墨王冷眼看向平安,平安嚇得一個哆嗦,立即噤聲。
幾十個高大的黑衣人也都好奇地看向小龍,極力忍著笑意,可誰也不敢笑出聲。
但彼此四處張望的眼神,卻掩藏不住每個人的真實想法。
墨王頓覺尷尬不已,一張俊臉瞬間陰沉了下來,伸手一指,“都給本王滾!”
幾十個黑衣人見狀,不敢絲毫逗留,迅速離開。
動作整齊劃一,轉瞬間便在花園內消失,隻留下一陣若有若無的風。
“來這做什麼?”南玨無語至極,淡聲問道。
“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一聲,賀離死了。”墨王看到南玨終於出聲,臉色平靜下來。
“死了?死得好!死得其所。”南玨麵無表情,反而鬆了一口氣。
一個終日沉浸在仇恨中的人,死了也就解脫了。
“他是體內鮮血流儘而亡。”
“怎麼會,那劍都很小,也沒有一柄刺入要害。”
“也許是因為劍的數量太多,也許是因為賀離常年吃毒藥,體質特殊吧,反正在死牢裡不停地流血,一天一夜後,就沒有了呼吸。”
“你不想知道他死前說了些什麼話嗎?”
南玨眉眼微動,輕輕搖了搖頭,“不想知道,這種人還能有什麼吉言。”
“他說他後悔了,對不起賀昕,讓你轉告賀昕,不要怨恨他,他也是身不由己。”墨王看著南玨麵無表情,依然一字一句地說起。
對不起?
十幾年的殘酷折磨,十幾年的生不如死。
一聲對不起就能抹平嗎?
這,也太輕描淡寫了吧!
南玨唇角微動,眼眸泛起一抹冰涼,“為什麼身不由己,難道他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對!他的確有難言之隱,他是被人脅迫的。”
南玨抬眸望向墨王,亮晶晶的雙眸一閃一閃的。
看著南玨的一雙明眸,墨王緩緩從頭說起,
“十七年前,賀昕在一座山頂上,偶然遇到一個道士,竟然對他的身世了如指掌,並且對他說,隻要認他為師,就教他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