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不想穿的!
看著在場一些人還不服氣的麵孔,沈長湖緩緩道:“現在不比從前,若是有人覺得沈家不需要我們三兄弟,我們走就是。”
“二先生,您說哪的話,這沈家可不能沒有你們,讓誰走都不能讓你們走啊。”沈十叔急道。
也有人不知足的開口:“家主,您看看二先生這說的是什麼話,沈家多年培養……”
沈長河冷著一張臉打斷他的話:“多年培養?沈家培養過我們三兄弟?我們怎麼不知道。”
那人表情僵了僵,又繼續義憤填膺的說道:“要不是沈家的名聲,你大哥之前能在軍隊裡混得那麼好?”
沈長海笑了,溫和的衝霍小小招了招手,道:“小小,過爸爸這邊來。”
霍小小走了過去,他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小,你記住一件事情,沈家對爸爸的恩情跟對你的是差不多的,都是不停的拖後腿,所以不必在乎那些人的道德綁架。”難怪沈敏南跟她說不必在意那些旁支。
下麵的那人氣紅了臉,道:“你是沈家人,為沈家付出是應該的!”
沈長海微微一笑,道:“若我不願當沈家人呢?沈九,你彆忘了,現在這個沈家是被我們三兄弟一點點拚湊起來的,沒有我們就沒有這個沈家。要說付出,沒人能比得上我們,你或者說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們付出,要求我的孩子們付出。”
下麵的沈九指著他說不出話來,有人又站了出來:“家主說的是,現在這個沈家已經不是從前的沈家,某些還沉浸在昔日沈家規矩裡的人該醒醒了。”
另一個人也抬頭道:“家主,我建議家族的基本資源不再共享,而是以貢獻度為準。”
“憑什麼!”沈九吼道,“都是一個家族裡的人,這樣做是斷了那些普通人的活路,你們還有良心嗎?你們總得給普通人一些活路!”
提議的男子譏諷道:“原來九叔您也知道您的活路是彆人給的,那還這樣敢陰陽怪氣甚至肆無忌憚的對家主說話。九叔,醒醒吧,彆沉浸在以前的榮光中睜不開眼了。”
沈九咬著牙說道:“沈長海你不能這樣忘恩負義,沈家有很多人是我們帶過來的。”
沈長海站著看他道:“對啊,我記得很清楚,本來我們十幾個人過得還可以,結果因為你的到來多了二十多個人的重擔,吃我們的、喝我們的、用我們的、住我們的,還時不時惹事,若非我父親心善,你們哪能活到現在。如今,我父親已經去世了,你們又打算怎麼辦?”
最後他笑著揉了揉霍小小的頭發道:“小小,走吧,彆在這跟他們囉嗦。”
沈家幾人都離開了,慕之遠也跟著離開,大廳裡的人也陸陸續續散了,隻有一小部分人還在那說著什麼“人心不古”、“白眼狼”之類的話。
霍小小被帶到了一處屋子裡,慕之遠被沈長河攔住了,道:“慕先生,接下來我們要談的是沈家內部事情,您不好在場。”
慕之遠看著霍小小道:“我又不在意你們沈家,你們談話的內容我也不會多言。”
“小小。”沈敏南低低叫了一聲。
她歎了一口氣,拉著慕之遠道:“要不然我跟小遠出去走走?”
沈長海搖頭反對:“小小,你是沈家大小姐。”
霍小小遲疑的看著慕之遠道:“小遠,要不然你先到外麵走走或者去忙些你自己的事情?”
慕之遠想了想,點頭道:“那姐姐今晚去我那睡。”
“慕之遠,你個不要臉的!”沈敏之跳腳道,“我姐姐你也敢亂來,不要命了。”
霍小小忍不住笑開了,這便宜弟弟都在想些什麼。
“姐姐,你還笑。”沈敏之鬱悶道。
沈敏南在一邊壓低聲音說道:“你姐姐三十歲了,也是要解決一些生理需要的。”
“沈敏南,你閉嘴!”這回輪到她跳腳了,這都什麼齷蹉心思。
便宜弟弟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稱是,又上上下下打量了慕之遠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嘀咕了一句:“看著還勉強可以。”
霍小小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烤熟的螃蟹,沈長湖重重的咳嗽兩聲,道:“那就這樣,慕先生,你先離開吧。”
慕之遠走後,他們又找理由支開了沈敏之,談話正式開始。
霍小小隨便在屋裡找了個椅子坐下,道:“真不需要我避一下?”
沈長海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你不用避開,更何況,那些所謂的沈家人還未必有你可靠。而且,其中我們也需要你做些事情。”
霍小小穩穩的點了點頭,有事情讓她做她就不慌了。
沈敏南最先開口:“剛剛四叔已經把我們的想法說出來了,那些老套的規矩是應該改改了。”
霍小小聽得有些懵,幸好沈長河在旁邊給她解惑。原來沈家從前的資源會被分成基本資源和特殊資源。特殊資源是有實力的人才能享有,而基本沈家人人可享有。一開始這個規矩沒有現出問題,可時間一久,問題就出來了。
有人害怕戰鬥,就一直不肯努力,在家族裡當著一個蛀蟲。有自知之明的,什麼都不說或者討好他們這些當權人,愚蠢點的,像沈九,就一直將這當做理所應該,甚至還得寸進尺,享用著他人的努力,卻絲毫不知滿足和感恩。
更嚴重的,就像沈敏柔這樣,有實力,而且憑借著實力享受比其他人更加好的資源,卻不肯出去狩獵,不敢站到前線。用沈長河的話來說就是花錢養了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前麵那些享用的隻是基本資源,後麵這個享用的可是特殊資源。
霍小小發現了不對勁,道:“如果貢獻沒有到達一定地步是不是隻能享用基本資源?”
沈長河點了點頭,她皺起眉頭道:“那那些做出一些貢獻的和沒有做出貢獻的豈不是同樣的待遇?”
沈長湖道:“的確如此。”
她不解的皺起眉頭道:“這規矩有些寒人心,怎麼不改了?”
“誰不想改啊,問題就是有人不允許。”沈敏南感慨道,“當時那些靠著父親活下來的人有不少也強大起來,那些人就是沈九叔敢那樣囂張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