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低調是淡定(清穿)!
凱蒂這個名字,您不陌生吧?不錯,那隻名喚凱蒂的世間罕有,身材矯健,俊美無比的雪豹就是我,其實我還有字——楓一郎。
話說,當我還是楓一郎的時候,咳咳,都不是我吹,那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身飄逸出塵的月白錦袍穿在我身上那叫一個般配啊
我可是眾名媛心目中的偶像,身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也曾春風一度,也曾花下風流…事實上,我去過的閨房才是真正的數不勝數,因為…我是一個采花賊
您肯定奇怪了是嗎?曾經為‘人’甚至是一個傲視群雄的男人,為何變成了現在這樣,寄人籬下,朝不保夕,時不時挨揍的母畜生了?!
這啊還要從明神宗萬曆年間說起,那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我正氣定神閒的在簷上飛馳著,突然一道亮光直接撲麵而來,身子下意識的一閃,才發現不知何時眼前竟站了一個人而且還是我很熟悉的人
“邢兄,彆來無恙”我很有禮貌的主動打招呼
“……”對方不為所動,那雙華麗的鳳眼迸射出萬年寒冰直愣愣的看著我
我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涼意從頭澆到腳。要不怎麼說我討厭冰山男人,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還沉著臉活似誰欠他錢不還一樣,跟他說句話憋屈啊!可,這個叫邢超的男人是朝廷六扇門的總捕頭,目前他的首要職責就是捉拿我歸案
“邢兄…”在看到對麵人的雙眼突然閃過狠厲的目光後,我摸摸鼻子從善如流的改口“邢捕頭,令妹的事情,您真的誤會了,當時是令妹投懷送抱,咳咳,不是,是她身中劇毒,我為了救她才…”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我慌忙改口,事實上邢超的妹妹是被人暗算下了催情散,若我不獻身,她命休矣,可是不管我怎麼接受,他就是不肯相信,這也怪他的妹妹,到現在還沒蘇醒,鬱悶啊
然而回答我的是他拔出的軟劍,果然啊,每次對話不會超過三句…記得上次被他追殺的時候好像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呢,呃,這算是一種進步麼…
不容我多想,明晃晃的劍光已經來到我的眼前,邢超這人雖然不苟言笑,但是他的劍法超群,除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我還真沒幾個人能在他手裡走上百招兒的
突然,他反手朝我的喉嚨處猛刺過來,我邊架開他橫掃過來的寶劍邊快速的跟他說“你竟然來真的?”
“當然,用你的命祭奠我未出世的侄子”
淡淡的一句話卻將我的七魂八魄轟得一絲兒不剩,趁我呆楞茫然的空當,邢超冷不防的一劍刺來,我躲閃不開竟被刺中心窩,身子放佛破爛的風箏般從高高的屋簷上輕飄飄的飛跌了下來
“你…”我噴出一口鮮血,喘息道“芙蓉她真的…”懷了我的孩子了嗎?
邢超緩緩收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眼中滿是嘲諷“想不到風流成性的楓大少竟然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你與芙蓉交合才幾天,如何能查的出來?”
說完,他不再看我一眼,徑自飛身離去
我鬆了口氣躺在冰涼的地上,儘管胸口處的鮮血肆虐而出我卻無能為力,四肢麻痹,我竟連抬手的力氣都使不出,心裡開始清楚,這條命怕是要終結在此地了,可歎,我風流一生,玩樂一生,最後竟被一個悶葫蘆給騙了…
意識隨著時間的流逝開始漸漸模糊,直至陷入一片黑暗中…
當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身處的地方變了,正環顧四周尋思此地為何處時,就見遠處迎麵飄來了兩個人影,待他們靠近點,我瞧清了長相時忍不住大吃一驚,牛頭馬麵?!
“來人可是楓一郎?”渾厚沙啞的聲音從閻殿的兩位使者麵具後傳來
“正是小人。”
他們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點頭道“既然自己找來了,就跟我們走吧”
我有些惶恐,不安的問“請問尊使,這裡難道是閻羅殿?”
馬麵聽了我的話,放聲大笑,隻是那種透著陰森的笑聲讓我不寒而栗“此處是陰間,卻不是閻羅殿,看到前麵那座橋了沒?過了橋再走上一段路方到閻羅殿”
原來我已經死了,這個事實讓我有點難以接受,雖然自己心裡早有準備…
“走吧,閻君正等著呢”牛頭走過來扣住我的手說
我無意識的跟著他們兩個鬼差向前飄著,所謂‘飄’是因為我才發現,我的身子竟然是懸在空中,我現在應該就是民間常說的鬼魂吧
很快,閻羅殿三個鬥大的字儘收我眼底,哆哆嗦嗦的跟著兩個鬼差飄進那看起來陰暗恐怖的大殿,在觸到正堂上安坐著的閻君後,我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堂下,不要笑我懦弱,如果是你們見到此情此景,說不定比我還要膽小害怕呢!
“堂下跪著的可是楓一郎?”洪亮冰冷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我忍不住身子一抖,顫聲回道“正是”
“恩~”閻君翻開案桌上的生死簿看了看,沉聲說“楓一郎,江寧人氏,明萬曆二年出生,十三歲嫖妓,十五歲睡了鄰村李二家、李四家、張六家的女兒,”閻君抬頭看了我一眼,冷哼“你倒是深諳兔子不吃窩邊草這理兒啊,不睡自家村裡的人”
我無語,隻能將頭垂地更低,因為下麵的…
閻君見我態度良好,繼續念道“十六歲睡了自家隔壁張寡婦家的小女兒…”
我發誓,再讀到這一句時我聽到了閻君咬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