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征林婉兒!
“你是個什麼傻逼,搞不清楚狀況是不是……”
夏向誌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陸征稍微避開一步,趙銳閃身上前。
“轟!”
一聲滔天巨響,夏向誌忽然閉了嘴。
因為腦瓜被槍崩成爛西瓜的人,是沒有辦法再開口的。
他的身軀就那樣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鮮血比紅綢還要紅上許多倍。
血腥氣就這樣衝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殺人啦!”
“快打電話給警署司!”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尖叫的,一石激起千層浪。
夏智還坐在大堂中間的椅子上,是因為害怕得整個人都僵住了。
“你是……是夏意濃當年喜歡的那小子!”
他猛然想了起來,當初給夏意濃收拾遺物的時候,在一本書裡發現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是十六歲的陸征。
“是啊,她當年很喜歡我。”
陸征忽然笑了,極儘優雅。
至於夏智的妻子張媛見到自己的兒子慘死,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
“你這個神經病殺人犯!警署司的人馬上就到,你要為我兒子償命!”
“夏意濃那個雜種,我們養了她那麼多年,嫁給劉家怎麼了!你給劉家做牛做馬的資格都沒有,夏意濃也是被你的無用害死的!”
轟!
又是一聲槍響,賓客們的眼前再一次炸開血紅色的花。
“老婆!”
夏智終於緩過神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
一瞬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妻子也沒了命。
“你簡直就是個魔鬼,遲早要下地獄!”
有個看不過去的夏家人再也忍不下去了,站出來喊道。
乾脆利落,第三聲槍響。
大堂中間,又多了一具屍體。
“想要為出頭,先看看自己有沒有本事。”
趙銳拿著槍,掃視了眾人一圈。
終於沒有人敢出聲說話,夏家今天算是敗了。
警署司就趕到,也挽不回這幾條人命。
夏智像是瘋了一般嘶喊哭嚎著,一個中年男人,失去自己的妻子跟兒子,就是失去了一切。
他的哭喊震得在場人耳發顫,實在是淒慘。
“你殺了我吧!”
夏智忽然跪了下來,爬到陸征麵前,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陸征看著他這樣,沒有半分同情。
“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活著和我一起享受失去摯愛的痛苦吧。”
隨後,他在夏智的後頸拍了一掌,夏智忽然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
他嘴還張著,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
陸征剛剛這一掌,拍斷了他渾身的經脈,他現在比植物人隻好一點,那就是還清醒著。
有時候活著,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
外邊的天有些冷了,陸征穿上趙銳遞過來的大衣。
天色昏沉,有一兩片冰涼的雪花忽然落了下來。
這是靜海今年的第一場雪,陸征想著,是意濃看到這一切了嗎?
“是我太傻,你以後就不要管我了。”
“不,我就要管!還要管你很久很久!”
陸征的視線逐漸模糊,朦朧間他看見一個女孩,揚起尖俏的下巴,正在對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