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征隻是替李瑞知,感到不值得。
今天雖然是李瑞知做東,但彆人都是把他當笑話,當冤大頭看的。
更不用說今天的鄭好容,她根本就沒有把李儒知當成自己的丈夫看待。
男人在外邊,多多少少還是要有點麵子的,鄭好容態度這麼傲慢,不但不幫著李瑞知,還胳膊肘往外拐。
這哪裡把李瑞知放在眼裡?
李瑞知從前雖然被欺負,但好歹也是也有血性的人。
十年的時間,的確是能夠改變很多,但李瑞知怎麼會變得如此窩囊。
陸征正想到這裡,忽然瞧見李瑞知正向他走來。
看上去,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陸征掏出煙,送到了他麵前。
“給。”
李瑞這什麼都沒事故,接過來狠狠吸了一口,又被嗆到。
他的眼眶有些泛紅,抹了一把臉,隨後說道。
“征哥,對不起,是我沒用,讓他們這麼侮辱你,你受委屈了……”
“都是兄弟,彆說這話。”
陸征陪著李瑞知吞雲吐霧起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兄弟有煩心事。
“知了,我還是想問問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看得出來,鄭好容分明就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鄭好容,你們為什麼結婚?”
“征哥,這真的一言難儘,其實你也知道,商圈結婚無外乎是為了利益,我家做生意,錢是賺了,但眼紅的人也不少,麻煩事兒可以說是一件接著一件。鄭好容家好歹也有個小官,多少能少收點欺負。”
李瑞知長歎了一聲,接著說道。
“兩家聯姻,我沒什麼意見,隻是鄭好容覺得官比商高,沒瞧得起我過,在家受氣是常事,在外不留麵子,我也快習慣了。”
“征哥,你說這生活怎麼這麼難?我爹跟我努力賺錢,不就是為了出人頭地不受人欺負麼?怎麼感覺,比沒錢還難受呢?”
李瑞知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難受,猛吸了一口煙,卻又被嗆住。
他愣生生被嗆出幾滴眼淚,抬手抹了把臉。
陸征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一會兒,李瑞知才緩過來。
“征哥,今天是我沒用,護不住你。其實我也沒辦法,我心裡清楚,像餘博跟唐紫薇這樣的人,都把我當笑話看。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我跟鄭好容結婚以來,床都隻上過三次,還有什麼省督兒子,其實我就是花重金買了張請帖,混進了省督辦的酒會。”
“酒確實是喝過那麼一杯,跟省督家的二少爺,不過人家的酒沒喝,全潑我身上了,說我一身銅臭味,幫我洗洗。當時也沒有人幫我,他們都站在旁邊看我笑話。”
“我當時真想殺了他,可我也隻能忍著,笑臉相迎,我就是一個窩囊廢!”
李瑞知低頭哭了起來,極力忍耐著。
他為了往上爬,自尊都不要了,就是想讓自己過得好一點。
這個世界的,本就是不同的。
陸征並不覺得他窩囊,隻是先沉默抽完了手中的煙。
省督二兒子,好像是叫張思重……
這個紈絝子弟,倒還真是猖狂。
“知了。”
陸征掐滅了煙頭,垂下眼皮,淡淡的說道。
“你既然叫我一聲哥,有些事情,我就得幫你出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