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就問,那麼敢問姑娘,你師父,這個老道,他的能耐究竟到了什麼地步,你見著過沒有?他都跟什麼人交過手?
飛花瞪圓了眼睛,一晃腦袋,我們誰也沒有親眼瞧見過,隻是,我們這能耐,都是師父親自傳授。
徐良可清楚,他跟這飛花交過手,那能耐和自個兒差不多少,他就知道,這個胡老道,那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徐良就湊過去問荊鴻,呃,前輩,您老有什麼看法?
其實,荊鴻比徐良大不了幾歲,但是呢,徐良好詼諧,同時也是格外的,那麼尊敬這位小師父,所以言談之間總是您老,您老的。
再說荊鴻啊,這半天一直是一個樣兒,微閉雙目,神情不變,人不像蔣平徐良似的,屁股上像抹了油,動過來晃過去,又是橛子又是屁。
荊鴻聽徐良這麼一問,微睜雙目,三將軍,以小僧之見,胡老道所謂本月十五的會談,不過是緩兵之計,為他自己招兵買馬,積草屯糧在做準備。同時也是為了試探我方的情況。但是,尋根問底,談或不談,都絲毫不會影響山寨上的既定打算。
蔣平徐良一聽,深表讚同。
就聽荊鴻繼續說,此次會談無非是個障眼法,不會有實質性的結果。所以,我們還需要儘快籌備兵馬糧草,待到各路英雄齊聚,大破雲華山。凡用兵之法,以正合,以奇勝。因此,這奇兵一著,還得著落在飛花姑娘身上。
說著,荊鴻把目光投向飛花。
飛花臉又是一紅,各位,對不住,我隻能說這麼多,接下來的事,飛花實在無能為力。四老爺,時候不早,再要晚了,恐怕師父見疑,我們得回山了。
呃,蔣四爺歎了口氣,飛花姑娘,這往後,我們是否還有合作的機會呢?
四老爺,能說的,飛花已經和盤托出,剩下的事情,隻能交由各位官爺了,至於將來飛花是死是活,也唯有聽天由命。告辭。
說著,轉身就要往外走。
眾人一看,沒有辦法,隻能外出相送。
可正在出門的這麼個功夫,荊鴻一把拽住蔣四爺,悄沒聲的問道,四老爺,眼下急需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蔣平一聽,嘿,這位小師父,向來四大皆空,連眼睫毛都是空的,怎麼開始關心起銀子來了?但是,蔣平又知道,這位小前輩要用,那不能不給,因此在懷裡一模,拽出幾張銀票來,大概看了兩眼,就塞給了荊鴻。
蔣平,那是大財主,投靠開封府之前,那就是大宋朝著了名的的企業家,聯合創辦陷空島水產公司,當官之後,那大宋朝的薪資可不薄,當朝一品大員那月薪啊,換算成咱現在的人民幣,每月有個一百多萬吧。即使是個縣令,每月也能有個十多萬。因此蔣平拿個千八百兩銀子,那不在話下。
咱們再說房書安那頭兒,蔣平他們這邊一談完了,房書安就接著信兒了,他是一個勁兒的給那胖大的落影道歉,說這都是誤會,我乾老徐良現下已經緩過勁兒來了,希望女俠能夠多多見諒。
書說簡短,這飛花和落影,倆人碰著麵兒,出了秦州府,回在了雲華山。
一回到山上,胡老道就在內堂,召見了倆人,詳儘問詢了送信的經過。倆人一五一十這麼一說。
胡老道就問,這麼一說,那府衙之內的人,就沒再問你們一些彆的事,沒有試探試探你們?
倆人一不棱腦袋師父,情況就是方才所講的那樣,我們送完書信,他們要給我們一些盤纏,我們不敢收,而後,我們,便回來了。
胡老道微微一眯眼,噢,好,你們下去休息吧。
倆人兒躬身低頭,抬胳膊一拱手,謝師父,弟子告退。
哪成想,這倆人抹回身兒,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身後胡老道是厲聲斷喝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