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前文。
女賊九尾妖狐陸素施用苦肉計,混進開封府,結果就這麼帶走了孫一龍的項上人頭。
這一下可把開封府老少英雄氣個不輕,終朝大雁,這可倒好,接二連三被大雁給唊了眼。老少英雄是無不憤憤。蔣四爺一聲令下,就要求即刻進行內部調查。
首先把這倆守把孫一龍的軍兵弟兄給潑醒過來,這一追問,倆當差的把腦袋晃的跟個撥浪鼓相似,就說他們也不清楚什麼狀況,就知道在今兒個平明時分,倆人正犯困的這麼個時候,忽然之間也不知打哪兒飛來個什麼玩意,緊接著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香味,然後倆眼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徐良一聽,馬上就想到,噝,驢球球的,莫不是用的五色迷魂帕?
玉麵專諸白雲生經徐良這麼一提醒,他也想到了,當初他們小五義哥幾個都曾著了這五色迷魂帕的道兒,那麼用這種玩意的,正是那江湖上著了名的女淫賊九尾妖狐陸素珍。
大家夥彼此這麼一合計,就覺著沒錯,前兩日救回來的那個女子,多半就是九尾妖狐陸素珍化妝改扮而成。
可白雲瑞聽了半晌,就說,三哥,四伯,那九尾妖狐乃是下五門的人,平日裡奸盜邪淫,使得也都是些下三濫的手段。可三哥您還記得麼,當時咱倆人眼瞅著那一女子會鬥那兩個刺客,當時她掌中所使的乃是一把長劍,而且三哥,我怎麼還覺著,此女所使的劍法有些個上三門的影子。
房書安一聽啊,不以為然,老叔,使出上三門的招式原也不足為奇,這上三門和下五門之間,除了各門戶的看家本領之外,那普通的三招兩式,誰都會那麼幾下。噝,不過聽我乾老方才這麼一說,我也覺著這一女子頗有些像那九尾妖狐,嗯,沒錯,就是九尾妖狐。
大家夥合計半晌,這就等於是確認了,一個倒采花女淫賊就這麼光明正大進了開封府,還殺了個人,還帶著人頭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
老少英雄是越想越氣,這個跟頭真是栽爆了。
緊接著,蔣四爺率人馬上來在府衙大門口,一問這守把正門的倆差役,倆人都說,確實平明時分那女子出去了。可身上空空如也,什麼沒帶呀,就連隨身的兵刃也沒見著。
蔣四爺氣的破口大罵,我說你們他娘的怎麼就把人給放走了呢?
倆當差的挺委屈,四老爺,可那也不是罪犯呐,咱開封府也不是監獄,我們有什麼理由攔著。
蔣平一看,這倆人還敢頂嘴,當時命人給我抓起來,還有方才那倆,都給我抓起來,我要親自審訊,倒要看看哪個是奸細?
可人抓起來了,還是沒鬨清,說這陸素珍既然兩手空空出了大門,那人頭去哪兒了,甭問,指定被人家拿走了,可她怎麼帶出去的呢?噝,莫不是從牆頭給扔出去了。不對,自打前些日倆刺客青天白日闖進開封府之後,蔣平徐良他們隨後就加派了人手,開封府的牆根之下,每隔幾丈就有個守把的軍兵。
如此看來,這人頭應該還在府衙之內,蔣四爺當時就大喊一聲,都給我搜,給我好好的搜,挖地三尺,也要把孫一龍的人頭給我找出來。
好嘛,老少英雄帶著一眾差官隊,這陣找啊,結果把個偌大的開封府犄角旮旯都給翻遍了,什麼沒有。
呼~~~~蔣四爺氣的哇哇爆叫,當時又說,有賊啊,咱們開封府一準是出了內賊了。
徐良眼珠一轉,當時就說,蔣四叔,能不能是那個當初給假徐良改頭換麵的老賊,在咱們開封府裡邊安插了一個假的辦差官。
徐良這一說,好嘛,老少英雄有一個算一個,就覺著脊梁溝都有些個冒涼氣,什麼什麼,哪個是假的?這麼想著,所有人在大院之內圍著個圈,結果當時刷拉一下,有一個算一個不由得都往後這麼一退,人們彼此之間就拉開了距離,同時都瞪大了眼睛,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生怕自個兒身邊那人就是假冒的貨。
蔣四爺一看,扯著嗓子大喊一聲,都彆動,都彆給我動。
他這麼一喊,每個人都跟被施了定身法相似,誰也不敢動了。蔣四爺就慢慢的挪動兩條腿,瞪大了兩隻耗子眼,一個一個這麼挨個給相麵。可看一個不像,在看一個還不像,容等看到了細脖大頭鬼房書安,就見這大腦袋滿腦門子,一雙母狗眼嘰裡咕嚕直轉。
噝,蔣四爺微微一驚,這天兒剛亮,你要穿少了還覺著挺冷,這大腦袋這滿腦門汗,這是怎麼個情況,想到此處,蔣四爺是越想越害怕,當時微微哈著腰,兩隻胳膊抬起來,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房書安。
老房一瞧,蔣平過來了,呃,四爺爺,你,你乾什麼?
誒,我說,你,你是不是書安?
蔣平一說這話,所有人刷拉這目光都落在了房書安身上,房書安是一蹦多高,咿呀,我說四爺爺,你開的這是哪門子玩笑?老房一說一邊抬手拽了拽臉皮,一邊摸了摸那鼻子上的瘡疤,四爺爺,這誰是假的,我也不能夠是啊。誰能說把鼻子給剌下去,來假扮我房書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