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笑道“聽好了,我這上聯是思前想後讀左傳,頁向右翻。”紀春帆眉頭緊蹙,和致保揶揄道“怎麼樣,對不出了?”紀春帆並不答話,而是拿起桌上的西瓜一口咬下,對著和致保笑道“接著!”
和致保急忙避開,怒道“你這對不上也不能賴我啊,衝我發什麼脾氣?”白衣男子卻眉頭緊鎖,深吸一口氣施禮道“紀兄大才,小生佩服。”
他這一言語讓現場所有人愣住,疑竇更起,那白衣男子朗聲說道“坐北朝南吃西瓜,皮向東扔。好一個下聯。”
眾人聞言大奇,一番思索叫好不斷,和致保氣道“俗,俗不可耐,彆人讀左傳,你卻在這吃西瓜。”
紀春帆卻笑道“這俗雅本就在須臾之間。”巧嫣然輕笑,對著劉詢揶揄道“這人和你一樣就會嘴上功夫。”劉詢尷尬撓了撓頭,莫名其妙間又背上一口鍋。
“我這有一聯,還請先生指教!”又有一人站出道,“我這上聯是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
一聯出,眾人嘖嘖稱奇,這出聯男子也很滿意,昂首挺胸,怡然自得。紀春帆微微一笑,朗聲道“這有何難?你且聽好。”
“我對賽詩台,賽詩才,這賽詩台上賽詩才。”
“我有一聯,煙沿豔簷豔燕眼。”
“我對霧捂烏屋霧物物。”
“朝雲朝朝朝朝朝朝朝退。”
“長水長長長長長長長流。”
“鸚鵡洲。”
“洛陽橋。”
“洲上舟。”
“橋下蕎。”
“水推舟流洲不流。”
“風吹蕎動橋不動。”
文人墨客皆心有傲氣,自然不甘落入人後,如今文戰已經開啟,一群雅士你來我往,三人雖聽不大懂,卻也感覺精彩萬分,不下修士鬥法,如癡如醉。
忽聞一女子輕笑“公子,這字謎、對聯皆可對之,不知這詩,公子能對否?”眾人撇頭望去,卻見一女子巧笑嫣然,雖不說風華絕代,卻也端莊美麗,一看就知是世家子弟。
紀春帆望了一眼,笑道“小姐但說無妨,小生自當儘力。”
女子笑吟吟道“你且聽好,我這詩是”
“願把春?情寄落花,隨風冉冉到天涯。君能識破鳳兮句,去婦當歸賣酒家。”
女子悠悠說完,卻也含情脈脈,望著紀春帆眼角含淚,敢情是一對苦命鴛鴦,紀春帆踱著步子眉頭緊蹙,那些文人雅士也緊眉思索。紀春帆一連走出二十八步後,這才緩緩抬起頭來望向那女子,神色複雜,女子秀眉緊蹙,淚花泛動。
眾人也瞧見了這番情景,很快就知其原因,凝神靜待紀春帆的動作,紀春帆緩緩走到女子麵前,一字一頓道“我的詩是”
“當壚卓女豔如花,不記琴心走天涯。負卻今朝花底約,卿須憐我尚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