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的動作還算輕柔,麵對針灸的痛感,謝安成依舊悶不做聲。
就好像已經習慣。
“不必如此小心,孤遇到過比這慘烈數倍的疼痛。”
他看了看蘇沫沫,主動提起。
蘇沫沫聞言,反而有些不自在。
“小心駛的萬年船,大殿下果然和旁人不一樣。”
即便是蘇沫沫,也很少會見到這樣的病人。
謝安成還是第一個。
“處理好了?”他也不過冷冷的問了一句。
蘇沫沫點了點頭,把自己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隻是要記得按時吃藥,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痊愈,我不信這皇宮之中的禦醫竟然看不出這病症來。”
蘇沫沫的心中有了一些懷疑。
可是謝大夫也曾治療過,再怎麼說他身為皇叔,想來也不會胡說八道。
既然如此,為何會拖上這麼長時間?
“如果孤能痊愈,到時候不會虧待你。”
他說罷,蘇沫沫不以為意。
“你父皇封我做女官,這本就是我應儘的義務,往後若有什麼問題,隻管讓人來告訴我一聲就是。”
蘇沫沫說罷,就要從這離開。
謝安成沒有說話。
等到蘇沫沫出去之後,文昌公主從屏風後麵出來。
“哥,這女人放了你這麼多血,我看根本就是故意報複,我從來都沒見過這樣治療的。”
文昌的心中有意見。
“是嗎?我倒是覺得比平日裡舒服了許多,足以見得這方法確實有用。”
謝安成隻覺得,蘇沫沫和平常人不一樣。
“哥!你可不要被她騙了。我早就聽人說了,這女人曾經在村子裡也沒學過醫術,如今的一切,說不定都是胡說八道。”
文昌公主心中不滿,這才把憤怒宣之於口。
誰知,謝安成依舊不在意。
“好了,且先這樣吧,左右我的身體也不會更差,試一試也無妨。”
他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打發了公主。
蘇沫沫離開的時候,也沒想到在半路上碰到了謝安燁。
謝安燁匆匆的過來,看到蘇沫沫眼前一亮。
“蘇大夫,聽說你是來給大哥治療的,故此過來看看,大哥的身體可還有恢複的可能?”
他的關心不像是裝的。
但是蘇沫沫知道,如果大皇子的身體恢複,太子之位不一定還是他的。
“有可能完全恢複,我心中有疑問,大皇子的病,本就不應該是絕症,難道這皇宮之中如此多的太醫,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不對嗎?”
蘇沫沫主動詢問。
謝安燁沉默下來,也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孤……會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
謝安燁心知肚明,或許是母妃從中作梗。
若這件事情公之於眾,對他們母子並非好事。
可是想著大哥體弱多病,到底覺得心中過意不去,不能如此置之不理。
“這是你們皇室的事情,說到底與我無關,大皇子的身體很有可能恢複,隻是這期間不能出現任何意外,否則隻會功虧一簣。”
蘇沫沫說罷,也不想再多說,便直接帶著巧兒離開了。
回去後,葉辰西依舊在後院看書。
看的入迷,都沒發覺蘇沫沫回來了。
蘇沫沫沒打擾,默默的坐在他的身邊。
“今日怎麼樣?大皇子的身體可有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