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後和她的忠犬騎士!
“那些關於周桐的傳言?”
“嗯?”
馬誌文一愣,緊跟著才反應過來宋清說的是什麼“你是指那些周桐幫齊小恬搞定陸導的話?其實我跟你講的還都是已經美化了又美化的,事實上,造謠的人過分到什麼地步,他們肆無忌憚的發揮自己的想象力,把周桐醜化成憑咖位肆意踐踏規則、不顧新人意願強行要求新人與導演製片達成潛規則的惡人,但他們卻弱化齊小恬的存在,將她塑造成無辜單純的小白花。”
“是齊小恬在背後推了一把?”
“有可能,但肯定還會有其他人的參與。”
“懂了。”
樹大招風,宋清心想,他一麵為周桐的優秀感到驕傲,一麵又心疼她因為無限接近完美而在這個圈子裡顯得鶴立雞群,平白無故遭受不明原由的攻擊。
“你以後離齊小恬遠一點,那個女的是個完完全全的利己主義,而且擅長過河拆橋,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小動作很多。周桐被惡意中傷那麼久,最該說一句的齊小恬卻跟沒事人一樣作壁上觀,做人得知恩圖報吧,更何況是周桐把一點知名度都沒有完全新人的齊小恬引薦給陸導的,後麵又指導她那麼長時間的演技,哪怕不是讓她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發的澄清稿裡把周桐摘出來這不是她應該做的麼?更何況圈子裡不少知情不知情的藝人都站出來為周桐發聲,這說明了什麼?也不知道該說這個齊小恬到底是聰明還是傻。”
宋清手裡水杯裡的蜂蜜水已經涼了,他喝不下去,他心裡難受。
好心給新人演員機會為新人演員鋪路,不藏私的將自己的拍戲經驗講授給拍戲不順利的演員,不帶有色眼鏡不擺架子對任何人都溫柔謙遜,這樣的周桐怎麼能讓人不喜歡?
宋清閉上眼,腦子裡前所未有的一片清明,他比任何時候都清楚的看到了自己未來要走的是一條什麼樣的路,不過他一點也不覺得後悔怯懦,反而更加堅定信念,他要成為周桐可以踏實依靠也可以攜手並進的人,為此付出多少也心甘情願。
“你出道那麼多年,看似變了很多,實際上一點兒沒變。”
包間裡齊玫摸摸周桐的頭,周桐已經把臉抬起來了,漂亮的眼睛紅紅的腫腫的,楚楚可憐,像隻兔子。
“你的心腸還是不夠硬,齊小恬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讓你背了這麼久的黑鍋,我們這邊的團隊壓了幾次才勉強把那些汙言穢語給壓下去,有小半年的時間我們這邊都接不到本子,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對方的團隊擔心跟你合作會被猜測是否製片方跟你有貓膩,連帶著影響整個劇組拍攝。”
周桐沒吭聲,但齊玫知道她是聽進去了的,所以語重心長的接著說道“也就是你心腸軟,總想著得饒人處且饒人,換個跟你差不多咖位的藝人被這麼欺負,早動用自己的人脈關係把對方給冷處理了,她剛出道,能折騰出什麼大的浪花?你手裡又不是沒有可靠的關係和人脈。善良是好事,但你的善良不是讓彆人得寸進尺反過來對付你的武器。”
周桐聽愣了神,不由自主的從心裡認同了齊玫的話。齊玫並不是在教她仗勢欺人,恃寵而驕,在娛樂圈裡,與人為善是正確的,但這個善要有一個度。
周桐不禁反思了對齊小恬從頭到尾的態度,發現她對齊小恬說過最重的話也就是今天慶功宴之前的那幾句,彆說動用關係冷處理,連簡單的震懾都不曾有過。她太依賴於時間的強大,不管是她被負麵新聞纏身導致情緒低落的時候,還是因為輿論壓力接不到戲的那段日子,還有很多之前大大小小的人和事,她依靠的都是時間,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惱人的不愉快都被吹散了,她心裡得到的創傷也都慢慢被撫平,所以周桐習慣了這樣的處理方式,也就不覺得對齊小恬的得過且過有什麼不好,當然,產生的後果也很明顯。
“現在說這些未免有些馬後炮了,齊小恬應該是找到了能給她資源當她靠山的人,就當吃一塹,長一智吧。”
“靠山?”
周桐想起來前幾天在陸導組的局裡帶齊小恬進來的那個副導。
“是那個副導?”
“不是,她背後那位是啟頌傳媒的老總。”
啟頌傳媒……這個靠山倒確實是個大靠山。
啟頌傳媒是內地電視劇這一塊做的比較好的公司,粉絲稱啟頌傳媒為“所出皆非凡品”,公司平台資源多且優良,旗下簽了很多有才氣拿過獎的編劇和導演,齊小恬搭上這條大魚,說明至少她在電視劇這方麵離當上女主的日子不遠了。
“你回去之後好好睡一覺,我跟你保證明天一定有好消息告訴你。”
齊玫把丁瑜和周桐送到地下停車場,囑咐丁瑜了一些需要特彆注意的地方,又轉頭對著酒氣未散但已經清醒的差不多的周桐說道。
“什麼好消息啊,不能現在就告訴我嘛?”
周桐被齊玫的話勾起了好奇心,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行,撒嬌沒用,現在給你說了隻會導致你的美容覺泡湯,狀態不好浪費我這個好消息。”
齊玫說完,看周桐似乎還想再爭取一下,忙把她推進她那輛轎跑的副駕駛,乾脆利落的扣安全帶關車門一氣嗬成。
“回去給她熬袋牛奶,監督她把妝卸乾淨,明天上午十點我去給她送吃的,也正好接你的班,她睡著以後就不要再吵醒她,讓她睡足八小時。”
“好,放心吧玫姐。”
齊玫交代完所有要交代的事情,也不理會周桐隔著車窗給她拋媚眼噘嘴比愛心,轉身就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可事實上齊玫剛一轉身就笑了起來,周桐撒起嬌來可太可愛了。
眼看齊玫越走越遠就是不回頭,周桐委委屈屈的癟了癟嘴,丁瑜上車就聽見周桐憤憤的小聲控訴“太無情了!冷酷的女人!”
丁瑜忍住沒笑,係好安全帶,把周桐安全送回了家。
第二天上午十點整,江季新區的獨棟彆墅外停了一輛黑色的保姆車,齊玫從車上下來,走到門前,輕手輕腳的開了門。